着还算帅气的雷昊,对楚云飞说。
"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打招呼的,"楚云飞的回答非常绝情,"还是等着收藏品出来吧。"
说着,便有侍者恭敬地送上一只装着少许红酒的高脚杯,那杯子十分夸张,仅杯身的长度就是普通杯子的两倍。杨飒不解地望向楚云飞,他笑了笑,说:"这是’依莎贝尔’的奇怪特色,用杯子举牌。"
接着,台上出现了几件珠宝,很快就被人拍走,虽然价值不菲,但和杨飒的蓝钻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楚云飞焦急地等待着,就像在等待命运的降临。
终于,她听到那穿着西装的司仪大声说:"下面,让我们隆重请出克洛家族的噩梦之源-安托妮娅公主的肖像画-《侯爵夫人》!"
话音刚落,杨飒就惊讶地发现楚云飞的眼中有光芒一闪而过,双手因激动而不停地颤抖。
"终于来了。"他握杨飒的手越来越紧,捏得杨飒纤纤素手疼痛不堪,他却浑然不觉。杨飒暗暗骂了一句疯子,转过头,望见辛西亚的脸,她的脸上,也是一片难以掩饰的激动。
"杨小姐,请注意看。"楚知寒端着高脚杯,走到她的身边,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笑,"那是与我们家族有深厚渊源的东西。"
与楚家有渊源?杨飒奇怪地朝拍卖台上看去,瞳孔顿时放大,那是一幅画工非常精致的油画,天蓝色的背景,垂下的纱幔像海洋一般深沉幽远。一位面容艳丽、高鼻深目、肤白唇红的年轻女子端坐在画布的正中,微微侧着的脸庞完美得如同一位落入凡间的天使,她长长的红色头发打着波狼卷,柔顺地披散在她的肩膀,垂在胸前,一直落在她的膝盖上。雪白的长裙充满了中世纪贵族风格,上面点缀着大朵大朵的红色蔷薇,放肆地绽放。在那贵妇人的怀中,抱着一只襁褓,一张小小的脸在里面安静地沉睡,安详而静谧。
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点亮光在闪烁。
杨飒生生地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一丝寒气一直从脚底升起来,手心里渗出一层冷汗。
"这幅《侯爵夫人》就是那位流狼画家为安托妮娅公主所画的最后的一幅画作,画刚刚完成,原本安详的公主突然之间狂性大发,扑上去咬断了他的喉咙,他的血溅在画上,就成了你所看到的蔷薇。"楚云飞激动地说,"几百年来,这幅画在无数主人手中辗转,只要拥有过它的人都会发生不幸,就像…"
"就像传说中的厄运之钻-’希望’一样。"楚知寒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便听那司仪大声地说:"一百万!楚先生出一百万!一百万一次…"
"一…一百万?"杨飒吓得脸都绿了,"这么贵啊?"
"底价是八十万美金,一百万绝对不贵,"楚云飞说,"为了能得到这幅画,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倾家荡产?"杨飒脸色惨白,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对这幅画如此狂热,不过是件古董,身外之物,何必如此执著呢?
"七百万!"楚知寒再次举起高脚杯,就在杨飒一恍神的功夫,价格已经飚升,辛西亚脸色一变,咬了咬牙,说:"七百五十万!"
"八百万!"楚知寒脸上是怡然自得的笑,毕竟辛西亚只是一个模特,就算家产再丰厚,也不是树大根深的楚家的对手。
辛西亚脸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她咬紧了下唇,狠了狠心,像是做出了毕生最重要的决定:"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