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起晶珠的门帘，迟疑了一下，回过："其实…你想报复的人，还有我吧？是我吃了昭岚的心脏，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我呢？我倒是希望你能一刀杀了我，还比较痛快。"

一阵风涌过，穿欧洲中世纪王服的克洛已经站在她的后。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青丝长发，脸上是带着邪气的笑："看到她那么痛苦，你的仇也报了一半了吧？怎么样？兴吗？"

他只把她当作昭岚的影吗？

"你打算怎么？"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楚云飞不是龙神的？"沙羽淡淡地。

"那么你就看着她像昭岚一样被楚云飞纠缠吗？既然他能害死昭岚，未必会对阿飒手下留情！"李幽几乎是歇斯底里地，从她生以来，似乎除了母亲去世，她还没有这样激动过。

一提到昭岚，龙神的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英俊的眉目之间浮上一丝哀伤："那已经是很很久以前的事了…"

"天帝又怎么样？"李幽猛地转过，咬牙恨，"天帝就可以漠视别人的命吗？就可以随意决定人的生死吗？当年我国五十万民众，除了一小分不懂法术的隶之外，全都被他给杀死了！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从来都没人想过要谋反！是他自己疑神疑鬼、肆意栽赃！"

杨飒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忍受着心里千刀万剐一般的痛苦，始终不让自己的泪下来。她站起，望着被仇恨占据心灵的朱颜，发现无论是她还是自己，都很悲哀。

"那杨飒呢？"李幽追不舍地问，"你愿意放弃她吗？"

痛，好痛。

下重重陷阱，揭穿霖晟的计谋，就是为了向他报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沙羽边摇边说，"如果你站在他这个位置，恐怕也会同样的选择。"

"你又

"你真是越来越可了，朱颜，"克洛执起她的手，低吻，却被她回，只听她冰冷地，"你急什么？复仇还没有结束，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朱颜冷笑："兴，当然兴。想必天帝这个时候也在痛苦吧？只可惜他力量太，不能去看看他伤心绝的表情，真是遗憾。哼，谁让他真心喜上这个人类女孩了呢？既然敢，就要付代价。"

杨飒闭上睛，毅然转，门帘落下，动着，发"噼噼啪啪"的响声。朱颜望着门帘，睛里一片沉的黑，竟然看不是喜还是悲。

朱颜脸一沉，俏如葱的十指握着团扇，竟有一丝颤抖地说："报仇？难我不该报仇么？是他毁了我的平静生活！我和昭岚情同妹，在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可是他却将所有都破坏掉了，只为了他那极度自私的对昭岚的占有！"

"只可惜再多的怨恨，也无法杀了他，"沙羽笑得淡定从容地，"他可是天帝啊。"

杨飒心中一冷，难天帝并不昭岚么？如果他对昭岚只是占有作祟，那么对她呢？他对她，是一什么样的情？

"杀人偿命！"

"在大夷城的时候，"李幽站在他的旁，望着遥远的海平线，说，"是那座城先认了他。所以它将当年所有族人的愤怒与怨恨集结成城市的幻影，并放族人们的尸，向他复仇。只可惜…"她的中闪过一丝杀意，握着的拳在渐渐收。

占有？

朱颜冷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李幽大怒，瞪："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替他说话？别忘了，是他得你永受回之苦！是他害死了昭岚！"

"阿飒…"沙羽终于一温柔的笑容，望着脚下的岩石和大海，良久才说，"她是杨飒，不是昭岚。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而我…除了昭岚，已经没有办法上其他的人了。这片海域就是当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惜…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