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之右手

解剖台上的尸ti和蛇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到chu1liu淌的黑水，空气中充斥着nong1烈的腥臭味，幸而室内有先进的排气系统，才不至于将人熏yun过去。

“原来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我们。”瞿思齐叫起来“而是偷尸ti！”

秦哲铭蹲下shen子看了看地上的黑水：“不，我想他们没有偷走尸ti，那些尸ti恐怕已经全都化成黑水了。”

“尸ti化水？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吗？”

“别忘了，我们一直守在大门外，就算有人能够在短短15分钟内将尸ti和蛇都弄走，也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秦哲铭黑着一张脸说“恐怕连那些蛇都已经化成水了。”

“也不尽然。”白小舟从角落里抓起一条死蛇：“这里还留下了一只。”

“这是青竹标蛇。”秦哲铭拿着蛇反复看“是一zhong很常见的无毒蛇。”

叶不二朝天花板的某个角落里一指：“我们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录像就知dao了。”

司ma将光盘推入电脑，烟雾弹爆开后整个屋子都烟雾弥漫，可见度很低，只能勉强看见四人的shen影。当四人退出去后，屋内平静了片刻，一dao人影从通风口tiao了进来。

“把他的脸放大。”司ma说。

秦哲铭摇tou：“他dai着防毒面ju。”

那人背上背了一个灭火qi样子的罐子，将一zhong白色的气tipen向尸ti，尸ti立刻冒出漆黑的nong1雾。烟雾太nong1，看不清尸ti的变化，但四人都能够想象它们被慢慢腐蚀殆尽的画面。zuo完一切，那人shen子往上一蹿，钻进通风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烟雾弹、蛇都只是幌子，只是为了赶你们出去。”司ma说“他的目的，是那些尸ti。”

“他为什么要这么zuo？”

“毁尸灭迹？”

司ma沉默了一阵：“哲铭，你对这屋子里的所有黑水、蛇作详细的检查，我要看到报告。不二，你继续调查古籍，寻找棺材的出chu1，我要知dao棺材里的尸ti究竟是什么人。思齐，你送这丫tou回家。”

“思齐，秦哲铭不过是个学生，为什么司ma警官让他zuo黑水和蛇的鉴证工作？那需要很jing1密的仪qi以及专业的技术吧？”白小舟大惑不解。

“我什么时候说过秦哲铭是学生？”

“…难dao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是凝华学园法医系的博士生导师，别看他年轻，他可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高才生，获得过三个博士学位，智商超群。”

白小舟哑口无言，上天总是这么不公平，对有的人慷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能给予，而对有的人又吝啬到连想要个健全的shenti都是奢求。

“小舟，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怕蛇？”瞿思齐和白小舟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往回走。白小舟愣了一下：“我从来都不怕蛇，倒是蛇很怕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小舟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dao。思齐，你还是去帮不二查资料吧，我又不是认不得路。”

“可是…”

“光天化日的，我能有什么事？查案子要jin。”

瞿思齐想想也对，将她送上人来人往的大路，就告辞去了图书馆。白小舟坐在路边的chang椅上，看学生走来走去，忽然觉得很累。

那些蛇勾起了她久远的回忆…那一年她只有七岁，跟着妈妈到山里看外公。她经常跑到山腰苗寨里去跟小孩子玩，几个小pi孩到chu1玩耍，几乎将整座山跑了个遍。那次他们去山里摘野果，发现了一大丛蛇泡子，红艳艳的，味dao也香，闻起来都liu口水。她忍不住想摘，苗寨的伙伴们连忙阻止她，说那是蛇泡子，是蛇灵的东西，别人碰不得，碰了就会被蛇灵抓去变成蛇nu，要变成虫子的。但从小受现代教育的白小舟gen本不怕，小伙伴们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小伙伴们吓得手足无措，一哄而散，只留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野果。当她将第三颗蛇泡子吃完，满足地添着手指tou的时候，从那棵蛇泡子丛下面，亮起两只绿幽幽的光点。她吓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愣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光点从草丛里钻出来，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是一条蛇，非常大的蛇，估计比她的shenti还cu，只要它一张嘴，就能将她一口吞下。她觉得浑shen发ruan，手一抖，手中的蛇泡子落了下来，染红了她的衣服。

原来，真的有蛇灵。

她以为自己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