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是个甜美的女孩

5点半，正好在作案时间内，张兆勇曾经在现场出现。

“您确定吗？”

“当然，他穿的那件花里胡哨的衣服烧成灰我都认识。再说整个楼dao里只有他这么打扮，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老人厌恶地说。

“那您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警方？”简东平脱口而出。

老人吃了一惊，瞪大眼睛反问dao：“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再说姓张的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如果他知dao是我去告的密，说不定还会来找我的麻烦，而且我向来不喜欢跟警察打jiaodao，为了给我侄女报hu口的事，我可吃了他们不少苦tou…”

简东平打断了他的话：“也许您提供的线索会改变整个案子的结果，因为照你的说法，有可能陈剑河不是凶手。”

老人摸着自己稀疏的touding，注视着他足有好几秒zhong：“这么说难dao真的让我老伴说对了…”

“您老伴？”

“她坚持说凶手不可能是陈剑河。”老人说。“她说陈剑河怕血，不可能会zuo出这zhong事来。”

“她怎么知dao这些？”

“有一次，我老伴买菜回来正好在菜场门口碰上陈剑河，可能是看到我老伴手里拿的东西太多了，他很好心地提出要帮我老伴把东西拎回家来。恰好那天，我老伴买了只活杀的ji，走路的时候，ji血从塑料袋里渗了出来，正好滴在他的鞋子上，他显然是没发现，但我老伴看到了，后来等他把东西拎回家后，我老伴觉得不好意思，便提出要帮他把鞋子上的血ca干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鞋子上的血，我老伴说，他当时就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不利索了，后来我老伴ma上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来休息，又帮他把血ca干净，过了10分钟，他才摇摇晃晃地回去。我老伴说，那样的人，gen本不可能去杀人，给别人杀还差不多。”

这再次印证了简东平的记忆，陈剑河的确有yun血症，大学后，他这个mao病一点都没有好转。

“那么陈剑河跟李今的关系怎么样？”这是简东平最感兴趣的。

“说实在的，报纸上说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对她总是冷冰冰的，那次给李今开门也是那样，李今问他姓张的在不在，他就干baba地回答她‘不在’，连多一个字都没有。他们的关系很普通，在走廊上碰见也不打招呼。所以我老伴当时就说，报纸上说的全是胡扯。”

“也许他是偷偷地喜欢她。”简东平猜测dao。

老人不同意，他摇了摇tou说：“看不出来。”

“那么出事的那天，您有没有看见陈剑河？”

“我当然看见他了。我还知dao李今是四点左右进了对面那个房间的，就是陈剑河给她的门。我听见陈剑河跟她说话来着，他那天对她还是一样干baba的，就说了‘请进’两个字。李今还跟他开玩笑呢，‘是你请我来的，就不能客气点吗？’她是这么说的，随后她就进了房间。”

是你请我来的，就不能客气点吗？

陈剑河究竟为什么约李今过去呢？他要跟她谈什么事呢？求爱吗？如果不是，那么还会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您有没有看见陈剑河离开？”简东平问dao。

“他是在4点半之后离开的，看上去跌跌撞撞的，脚步有点不稳，我当时心里tou还纳闷，他既然走了，那么李今也应该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但是我为什么没听到响动呢，我就在隔bi，通常开门关门的声音我总能听见的，可是那天我连他离开的声音都没听见，我想他是故意关得很轻才会这样的。所以我跟我老伴说，人如果没zuo亏心事，干吗把门关得那么轻？所以不guan他怕不怕血，反正他是脱不了干系。”

简东平想，也许他gen本就没把门关上，李今被发现时，门是虚掩着的。那么他为什么没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