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问的是，在那天下午三三刻到七之间，你究竟在哪里？”林仲杰盯着他，袁桥还跟一年前一样，穿着净的双排扣灰西装，发梳得整整齐齐，说起话来表情正直，声音低沉，跟这样的人接，你会不由地对他心生好，林仲杰就曾经相信，像袁桥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凶手，但是现在他相信，一旦这样的人说起谎来会比任何人都可信。

“他发誓说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赴约了吗？”

“你真的没有把公文包放在死者的床上？”

“没有！”

“他说他还把你的公文包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便要挟你。”

“这纯粹是诬陷！”他忿然“如果你多了解他一，你就会发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谎成，卑鄙无耻，德败坏，简直是个人渣。你知吗，为了钱他什么都得来！”

“三三刻跟四能有什么差别？”袁桥皱着眉不客气地问。

“没错。”袁桥的睛里满是戒备。

一阵沉默。

“第一，你跟死者有过节，这就是明确的作案动机，第二，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没有人能证明在三三刻到六之间你在哪里，了些什么，第三，你对很多明显有漏的说辞无法自圆其说，第四，有人证明你曾经到过现场，而且警方也已经找到了相应的证据，第五，你在发生凶杀案后便很快跟老同学断绝了来往，似乎一心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现在正在考虑是带你回去呢，还是耐心再听听你的解释。”林仲杰盯着他说。

“我们去找过你的客，他证实的确是在四左右跟你分的手，但确切时间其实是三三刻，他认为是你的表快了。因为他跟另一个客四有约，所以他不可能在整四跟你分手，约谈前，他还需要作些准备。”林仲杰平静地说。

“有人证明你曾经因为李今放你的鸽而大光其火。有这回事吗？”

“当然，但并不是每次…”他糊其辞。

“他提醒我，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你早上去时带着公文包，因为你每天上班都带着他。但是那天晚上你现的时候，手上却空空如也。后来我翻阅了那天我们在现场附近拍的照片，很幸运在那里面我们找到了你，”林仲杰注意到袁桥的脸上迅速过一丝恐惧“公文包的确没在你手上。你怎么解释？”

“我没什么可说的。警官。”他再次说。

“他撒谎！”这次他的反应极快。

“当然有差别，一刻钟足以发生一桩谋杀案。何况在那之后，一直到六这段时间没人可以证明你去了附近的大卖场。我们是在七之后才从一家大卖场的监控录像中看到你的。”林仲杰严肃地说。

“你想知什么？”他随手打开一罐啤酒，往咙里了一。

“他曾经要挟过你吗？”

“听说你曾经追求过她。”

“她很漂亮，很众。”袁桥平淡地说。

“这个混！”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哑无言。

袁桥沉默了片刻后说：“我只是约她去过几次。”

“你认为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袁桥在沙发上坐下，没有说话。

“任何人碰到这类事都会很恼火的。她本不懂得尊重别人！”他皱起了眉，终于有生气了“警官，你究竟想说什么？难你认为我是那个参与凶杀案的人吗？”

“好吧，那么我们换个话题。跟我谈谈李今如何？”

林仲杰决定先放他一。

“张兆勇说看见你的公文包在死者的床上。”林仲杰不带任何情地说。

后，随后就去了附近的三家大卖场，照你的说法，你是去大卖场了解零售商品的营销策略，并且作价格比对。”

“当然没有！”袁桥斩钉截铁地说。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回去过？”

“我没什么可说的。”隔了一会，袁桥终于开，并且抬起睛正视林仲杰以表示自己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