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准备跟她结婚，是吗？”

“仅仅只是私人问题而已，我没必要向你坦白。”他说。

“要找她并不难，你父亲知她的名字、年龄和职业。但今天我实在太忙，不时间跟她见面，所以我们只是通了个电话。她很健谈。她说你们关系一直很好，从来没吵过架，你们之所以会分手是因为张月红找到她的父母，谈你父亲的事。”

一阵沉默。

“我只知他叫王俊，是个搞网站的。”

“你找过她？”董斌转换了一下坐姿，不安地问。

“被害人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张月红不仅仅是威胁你，还付诸行动。”竞说。

“你认识被害人吗？”

“你用的词很准确，她的确是被——扔——下楼的。”

“张月红之所以要这些事，无非是想让你跟你的父亲和好，但是她好心没好报。”竞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想留空间给董斌思考，然后他说“我们认为她不是自杀。”

“他说…”董斌拿着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很像他。”

打开打火机，替他着了。

“什么私人问题？”竞盯着他的脸“她威胁过你？”

“认识张月红吗？”竞直接问。

“现在她在哪里？”

这话像鞭一样打在董斌的脸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木然地注视着前方。

董斌震惊地看着他。

“听说她跟你很熟。”

董斌没有说话。

“我见过她几次，但谈不上熟悉。”他神情疑惑地看着竞，似乎想明白竞究竟有什么意图。

“我不知。我们分手很久了。”

“你们谈什么？”竞问。

董斌顿时住。

“难你怀疑我把张月红扔下了楼？”董斌带着怒气问。

“那天中午，她在你工作的写字楼下面等你。有人看见你们举止亲密，之后你们一起打车去了林琪的住，两人拉上窗帘，在那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后你才离开。你现在还想跟我说你跟林琪没有关系吗？”竞饶有兴趣地看着董

“我们合不来，这事没什么可说的。”他不耐烦地瞪了竞一，这个问题让他极度不舒服“我们吵架了，总是吵架。”

“是的…”他略显犹豫。

起初董斌脸上的表情略显惶恐，但很快这神情就被一警觉、抗拒的表情所代替。董斌将向后靠去，倚在椅背上，随后摆正脑袋，直直地迎视着竞的目光。

“是的。”

“她是你父亲的朋友。曾经住在六月大楼1003室，三年前楼死了。”

“再来说说林琪，关于你跟林琪的关系，你难没什么可以跟我说的吗？”竞带着嘲讽的吻问。

“可她并不是这么说的。”竞悠闲地朝空中吐了烟说，他很兴地看到这句话在董斌上起了作用。

“我想是别人告诉他的。”董斌略显不安。

“为什么后来会分手？”

“你那时候有个女朋友是吗？”

“私人问题。”

竞的目光透过层层烟雾，在董斌的脸上，很遗憾，他发现董斌的确跟刘小路长得十分相似，他们都拥有俊秀的五官和致的廓。他想象在能见度极低的酒吧里，王俊醉矇眬地看着董斌，然后用充满嘲讽的语调说：“嘿，你跟你那个不男不女的老爹长得可真像，可真像啊，你穿上裙就更像了，哈哈。”的确欠揍！

“你怎么知的？谁告诉你的？”

这问题让董斌有些不自在，他没有上回答。

“可你有没有想过，被害人怎么会认识刘小路呢？你父亲从来没有来过你家，不是吗？”竞问。

“没错，她是没来过你家，但你去过她家，就在案发当天的中午。”竞假装没看见董斌脸上目瞪呆的表情，他翻开桌上的文件夹，从里面找到一张用圆珠笔写满字的a4纸“我们的警员今天去过林琪的住，他们拿着你的照片给邻居辨认，他们证实案发当天中午，你跟林琪一起回到她的住，一个多小时后你才离开。”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对我来说，他早已死了。”

董斌把目光移向竞，终于开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从来没来过我家，我已经说了。”

“张月红？”董斌上皱起眉，随后又立刻舒展开来“啊，对了，是她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的，有一次，我看见她跟这个人在一起。后来她说这是她的朋友。”

他不怎么会烟，烟在他的指间早已经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