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

“然后呢？”

这时候两人都已经累得疲力竭了，于是她们当即决定收工休息。可说好只打个盹的，一睡就没了，直到外面的办公室响起其他警员大声说话的声音，莫兰才被吵醒。

莫兰知乔纳说的餐厅就是警察局对面那家简陋的中式餐厅，这几乎是乔纳的早餐堂，每次完通宵，乔纳都会在那里面叫上一碗气腾腾的大面或者焖面。说实在的，味的确不错，但莫兰一想到那油腻腻的地板，昏暗的灯光，和永远洗不净的碗筷，就倒胃。所以她一走警察局，就径直走向相隔一

“天哪！已经8半了？都怪你！都怪你！我连澡都没洗，真是糟糕！好了好了，你先到斜对面的餐厅等我，我上就来。”乔纳匆匆抓了几下发，蓬垢面地奔了去。

“8半。”

竞注视着她。

莫兰，难是你的那些话闯祸了？

“老实说，这话他并不是第一次对我说。但是，那么认真地说，还是第一次，所以我决定离开他，永远离开他。”计小萍的睛痛苦地闭上，又猛然睁开“但是我没有杀他，天哪，我没想到他会死，没有想到。有谁会杀他？他没有钱。没有钱。他的死对谁有好？他会自杀吗？他会吗？”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说，小萍，再过五十年，我们还是这样，你愿意吗？”她的中再度泛泪光“他就那么看着我，我发现他跟以前有不一样，他看上去…”

“几了？几了？”乔纳猛然从桌上抬起，慌地一边抓着蓬蓬的发，一边找手表。

“他有什么反应？”

谁会要杀他？他的死究竟对谁有好？竞也想知答案。

竞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着她，等她说下去。

“我很生气。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抓了一把薯条扔在桌上，一边用手拿着丢嘴里，一边指着桌上剩下的薯条，问我，是10次吗？9次吗？6次？4次？还是2次？最后他把所有的薯条都丢了他的嘴里，两手摊开，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表情。”她的脸涨得通红“是的，我们一次也没有，他从来就没提来过。虽然他兴的时候也称我为老婆，有时候还问我借钱，可是我们其实什么都不是。”

那么他会不会自杀？

她略微有些激动，但上就控制住了情绪。

“他用叉猛地叉在排上，抬起恶狠狠地看着我，随后他说，她死了你很兴，是吗？我知你很兴！你早就希望她死了，是吗？你以为你可以取代她吗？如果她是狗屎，你是什么？你连狗屎都不如！跟她相比，你太丑了，我本就不想看到你这张脸。说完这些，他就低下去吃东西，没再看我。”因为生气和绝望，计小萍红的睛有些充血“当时我就决定了…”

“他看着我问，王俊有什么好？有什么好？不过是一堆狗粪而已，小萍，踩到这堆狗粪算你倒霉，如果你不把鞋扔掉，重新买一双，你这辈就要跟狗粪在一起，臭烘烘的狗粪，这有多傻？换双鞋其实很容易，容易得要命，只要你肯。”说到这里，计小萍突然睛一亮，好像面前坐的不是竞，而是王俊本人“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换双新鞋？既然那么容易，你为什么没有这样？为什么要踩在林琪那堆狗粪里，不肯来？林琪究竟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他很认真。”

“喂，醒醒。”她又推了一把乔纳。

“后来呢？”

当然，计小萍是有嫌疑的，王俊最后的那句话够恶毒的，足以成为杀人动机。但是他们两个毕竟已经分分合合好多次，照王俊的个，他应该什么狠话都对她说过了，所以不话多难听，对她来说都应该已经习以为常。照过去的惯例，如果王俊不死的话，几天后他们就会和好，比如他突然缺钱了，又去找她，而她正等着他去求她，她知不他多么嘴，总有一天他会去找她的，这么多年的相，她早已经对他了如指掌。如果她认为他还会回来，她就不会杀他。看她的样，竞就知，她仍然对他一往情。

莫兰用手了惺忪的双，歪着转动了几下僵的脖，同时推了一把边还在呼呼大睡的乔纳。昨晚她们两人在警察局的档案室里泡了一夜，她没想到乔纳的电脑坏得如此彻底，更没想到每年居然有那么多人死于煤气中毒，当她们好不容易从浩如烟海的死亡档案中找到当年那宗煤气中毒案的资料时，已接近凌晨5了。

计小萍的中再度涌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