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邻居刘老太太我确定了一件事,这绝对不是在梦。我反而镇定下来,
他是谁留的信,我现在最重要的是睡个好觉,明天一早去公司向老板汇报这次销售和回款情况。
我胃里一阵翻腾,直想吐。车一到站,我就疯狂地挤下了车,弓着腰在路沿上咳着、大
着气。
是不是投错地址了?还是谁在搞恶作剧?不可能、不可能!上面明明是我的名字。在北京我一个朋友也没有,生日也早过了。公司同事没有一个人知我的住址!常年
差,邻居我也不认识一个!房东半年才见一次,她也不可能无聊到这
地步。再说,谁也不可能知
胡茬男和长发女的事呀!
我都快疯了!这是什么世!
今天我起晚了,匆匆带好销售资料往公司赶,幸好还能赶上早上的例会。各地区销售代表汇报完近期的业绩后,老板照例给与大家一番鼓励和训诫。散会后,销售代表们纷纷赶往财务对销售账目或者汇转销售款项。
再说,就算我真要去杀那对狗男女,才见过一面,让我上哪里找他们去呀?!
车上有人在咬人!在吃人哪!
她脸上毫无表情地读完上面的字,我很诧异她读到里面的内容时会如此镇定。我差怀疑是她留的信,当然这不可能。就算她事先知
我的名字,但她肯定不会认识胡茬男。
回到家,掏钥匙开门时,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可能是我工作太疲劳,当时有
看错了,只是幻觉而已,要不怎么可能面对那血淋淋的场面整车人都没反应?怎么可能有人吃人的事呢?那都是电视电影里瞎扯的。
看完这几行字,我立刻到
发麻,双手发抖,便条信几乎从我手里晃飞
去。我愣了半晌,突然从沙发里蹦了起来,冲向房门,反锁、
上门栓、用凳
上。然后牢牢关上窗,拉上窗帘!所有的煤气阀门、卫生间
龙
全被我死死拧
,房间所有的灯全
关闭,电视机、音响的电源全
掉!
回到自己屋里,我满脑里晃动的是昏灯下老太太那张扭曲苍老的脸和回响着她那沙哑的嗓音:“斩碎胡茬男、男、男,
杀长发女、女、女…”
“斩碎胡茬男,杀长发女,得奖金一万元。否则,罚!”
难有人在跟踪我、监视我?并且比我先到家?到底是谁留下的信?难
有鬼?!
我很好奇地飞快打开信封,的是一张便条似的纸。只见上面贴着几行大概从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字:
我拿起来仔细一看,的的确确是我的名字——萧萧。可奇怪的是,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外,既没有收件人地址,也没有寄信人地址,甚至连邮戳都没有。
销售款项我回来之前已经汇到公司
我弹弓一样起来,疯狂地将所有的灯都打开,电视、音响全
上,音量扭到最大。
“你们、你们…”我左右扭惊慌地望向
边的其他乘客,希望寻求到帮助。
我最终还是理智了下来,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鬼。我拿着信,开门走了去。我搬来这里住了一年多,第一次鼓起勇气敲响了邻居的门。
二
我真想大声叫喊,可车上的乘客们要么闭着打着吨,要么两
无神地望着窗外移动的街景,个个都在随着车的起伏前后左右地摇晃着。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在咬人?!
我倒了杯,躺倒在沙发里,眯了一小会儿。然后翻看着摆在桌上这些天来
满邮箱的那些信件。照例都是些广告之类的垃圾邮件。我正要汇拢来一把扯碎扔
字纸篓里,
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有一张信封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广告信通常是不会有收件人姓名的。
的咬脆骨的声音,忽然齿间挤一条细血
直向我腰间
过来!我想躲几乎不可能,因为车上左左右右挤满了人。
看着血飞溅到了我的
上。
大白天公共汽车上怎么会有这事?!我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但这的的确确不是在拍戏,它就活生生地发生在我
底下!
我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像个受了惊吓的老鼠警惕地四张望猫的踪迹。
我再扭看胡茬男时,他似乎已经吃完了那只耳朵。他发现了我!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
,
白森森带血的牙!我立即浑
一哆嗦,
将公事包搂在了怀里,随时
好反抗的准备。他并没向我
攻,而是扭过
,满是鲜血的嘴又继续堵在了长发女耳朵位置的那个血窟窿上,仿佛在耳语一般。可是我看得很清楚,他那是正在…他正在…
半开的门里探来的是个五十来岁老太太的脸,我的突然造访似乎打搅了她。在幽暗
邪的廊灯下,她忿恨地望着我。我满
歉意和恭敬地自我介绍一番后,提
让她帮我个忙。我说我视力不好,
镜打碎了还没来得及去
,想让她帮着看看信上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