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一起死好了。
当我们走到离兵俑还有五六米的时候,蔡琳做了个手势叫我停了下来,然后走到一个骑着战马的死兵俑后面说:"过来,我们一起把它推倒。"
我念头一转,顿时明白蔡琳的用意了。大厅里的兵马俑本来就是一大片一大片,按照一定的阵势排列而成,每个兵马俑与兵马俑之间的距离不是很大,就算推倒了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兵俑,也很容易带倒一大片的兵马俑,那更别说推倒骑着高大战马的兵俑了。蔡琳把长剑往腰间一收,把电筒咬在嘴里,双手扶在战马上,我也学做一番。
蔡琳嘴里咬着电筒不能说话,她给了我一个眼色,我会意,于是两个人同时用力把战马推倒了。战马倒了,压倒了前面的死兵俑,前面的死兵俑又压倒了再前面的死兵俑,如此依次压了过去,马上倒了一大片兵马俑,顿时尘土飞扬。透过浓浓的尘雾,我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十来个活兵俑一下子就被压倒在地,他们倒地时又压倒了后面的兵俑,于是这样连接地压过去,同一排活兵俑都摔倒在地。这一压少说也压倒了四五十个活兵俑,他们一倒地,都给摔得粉碎。我们正为这次的巧计奏效高兴的时候,附近的那些活兵俑立刻向我们涌来,我们惊慌地连忙撤退。
我们穿插在死兵俑的空隙里,一边退一边留意着活兵俑的动向。这群活兵俑,一路走一路砍,前面有什么他们就砍什么,大有挡我者死的气势。或许是刚才那一击的原因吧,他们改变了部署,不再扎成一堆,反而一字排开。这样一来,我们的倒马战术对他们的攻击力就不怎么大了。之后又倒了几次,死兵马俑虽倒了一大批,但活兵俑却只压倒两三个。每当有活兵俑给我们压倒,出现了空位置,就马上有其他的活兵俑走过去替补。一字形阵慢慢地向我们靠近,我们只有后退的份,每退一步,就意味被他们占领一步。到后来我们被他们逼到了一角落里,前面一排都是他们的人,而我们后面的面积,用电筒照都能照到尽头。再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十来分钟,我们就会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最后被他们乱剑砍死。
尽管后面可退的地方没多少了,可就目前的形势,我们除了后退还能怎么着?我退得急,突然头撞在前面的一个东西上。我摸着被撞疼的头,抬头一看,原来是撞在一根大柱子上了。我退了几步,仔细一看,随即又看见了三根柱子。沿着柱子看上去,在十几米高的地方有个古香古色宝塔样的楼阁,但并没发现可上去的楼梯。我颇为好奇,叫住了蔡琳。
蔡琳用电筒照了一下,突然问我:"你会爬树吗?"
我小时候常在村外的树林里玩,爬树虽然不是我最拿手的把戏,但至少比一般人要强一点。我说:"当然会了。"
蔡琳走到一个柱子前说:"再退就没地方退了,你没看见前面就是墙壁了嘛。走,我们爬上去再说。"说完,她把电筒咬在嘴里,抱着柱子开始往上爬。
眼看那群活兵俑越来越近,我也不敢迟疑,把军刀插在背包上,为防止它掉下去,专门用背包旁边的带子缠了几道。我咬住电筒,腾出双手,抱住柱子也往上爬。蔡琳爬树的本事比我还高,十几米高的楼阁,她一下子就爬上去了,我还在半腰上。蔡琳急忙说:"赶快,赶快,加油,他们围过来了。"
我心一惊,忙向下看去。果然,下面站满了活兵俑,高举着长矛和青剑,仰着头看着我们。我心中大急,忙向上爬。慌忙中一不小心,没抓稳柱子,滑了一两米下去,好不容易又稳住了,吓得出了身冷汗。
蔡琳在上面关切地说:"稳住,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