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所幸我根本不必去想应该说些什么。Eric从这块地边缘的暗影中走了出来。
“Pam,”他说,这个词听起来相当有分量。“你迟到了很久,我寻踪过来确保一切都好。”
“主人。”她说,我从来没有听过Pam说这个词。她单膝跪在沙砾上,肯定很疼。
“离开。”Eric说,就像那样,Pam离开了。
我保持沉默。Eric正在用那种vampire的目不转睛的目光凝视着我,而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很肯定他是生气了——但是他关于什么事情生气?对谁生气?又有多生气呢?和vampire在一起这点就是比较有趣,同时也很吓人。
Eric似乎觉得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突然间,他已经站在我正前方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我的脸对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在摇曳的灯光中看起来是黑色的,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又是兴奋又是痛苦。又是Vampire,又是复杂的感情。反正都差不多。
并非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地,他吻了我。当一个人有一千年的时间来练习亲吻时,那他的功力肯定早已炉火纯青了。如果我说我对他的吻完全免疫的话,那我肯定是在说谎。我的体温瞬间升高了十度。我现在愿意做一切事来阻止自己直接扑倒他,用双臂搂着他,让身体紧紧贴着他。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家伙来说,他拥有着最有活力的魅力——在和Quinn度过的那一夜之后,我全身上下所有的荷尔蒙在这一刻猛然间又都苏醒了。
想起Quinn就像是泼了一盆凉水。(Quinn你赶快闪远点…别坏了E大的美事)
带着一种几乎是痛苦的自制力,我把自己从Eric身旁拉了回来。他脸上是聚精会神的神情,好像他正在调查什么东西,衡量它是否足够好到他想要它。
“Eric,”我说,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也不知道我们俩为什么会表演这场戏。”
“你现在是Quinn的了?”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是我自己的,”我说“这是我的选择。”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Eric,这太过分了。你没有和我约会。你也没有给过我任何暗示说你有那样的想法。你更没有好像我对你很重要般地对待过我。我并不是说我想要这些事情发生,我只是说,你没有做出过任何表示,我就有找到另一个,嗯,同伴的自由。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喜欢Quinn的。”
“你对他的了解并不比你对Bill的了解更多。”
真是杀人不见血。
“至少我很肯定他并没有被派来勾引我上床,这样我就能成为某种政治资产了!”
“你知道Bill的意图比蒙在鼓里要好。”
“是的,是要好,”我同意“那并不代表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我知道那会很难,但是我必须要让他告诉你。”
“为什么?”
Eric好像被话堵住了。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方式来形容它。他将视线收了回去,转到树林里的黑暗之中。“那是不对的。”他终于说道。
“是的。但是也许你只是想让我不再爱他了?”
“也许两者都有。”他说。
一阵难熬的沉默,仿佛什么庞然大物在压着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