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的严肃认真,我觉得也许Jason遇到了相配的人。他们喝光啤酒道别离开,我发觉酒吧里的民愤更加高涨了,这些人认真地想做出事情来。
我忧心忡忡。
随着时间推移,酒吧里的行动越来越疯狂。女人少了,男人多了。敲桌子的多了。饮品喝得多了。人们站着,而不坐着。没办法镇住,这又不是真的大型会议。这就是口口相传,窃窃私语。又没有人跳到吧台上高呼“怎么办,伙计们,我们还能忍着混进来的这些魔鬼吗?去城堡!”或者其他类似的话。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开始蜂拥去了停车场。我透过窗子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不是好事。Sam也很不安。
“你在想什么?”我问他,然后我意识到这是整个晚上我第一次和他说话,除了“递过来杯子”或者“再来杯玛格丽特”这样的话。
“我想这是一群暴徒”他说“但是他们现在不太可能去Monroe。吸血鬼们黎明之前不会睡的。”
“他们的屋子在哪,Sam?”
“我认为它在Monroe的西郊,换句话说,靠近我们的这边”他告诉我“我不肯定”
打烊之后我开车回家,有点希望Bill在我家车道上等我,那样我就能告诉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没见到他,我也不会去他家。犹豫了一会儿,我拨了他的电话,是应答机在工作。我留了口信。我不知道那三个吸血鬼巢穴的电话是登记在谁名下的,也许他们根本没有电话。
我脱了鞋,摘掉首饰――全是银的,来拿啊,Bill――我开始担心了,但是我还不是特别担心。我赶快上床睡觉。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在地板上找出奇形怪影。我只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那晚Bill没有回电话。
电话还是响了,在大清早,天亮以后。
“什么事?”我迷迷糊糊地接听。瞟了一眼闹钟,七点半。
“他们烧了吸血鬼的房子”是Jason“我希望你的那只没在里面”
“什么事?”我又问了一遍,声音都变了
“他们烧了Monroe郊外的吸血鬼房子,日出后。房子在Callista大街,Archer的西边。”
“我想起来Bill说他要带Harlen去那里。他是不是说了?”
“不是”我断然否认
“真的”
“我得走了”我边说边挂了电话。
那房子在烈日下如同青铜像。缕缕青烟飘上蓝天。焦黑的木头就像鳄鱼皮。消防车和警车匆忙地停在这二层小楼的外边。黄带子外面是好奇的围观群众。
四只棺材的残骸并排摆在烧焦的草坪上。还有一只裹尸袋。我开始走向它们,时间变慢了,路途变远了,就好像在做一个总也达不到目标的噩梦。
有人抓住我胳膊,想阻止我。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被我吓呆了。我在一片狼藉中艰难前行,呼吸着焦味的空气,那种湿润的糊味,我永生难忘。
我到了第一个棺材,往里一看:棺材盖开着,里面暴露在阳光下。太阳还在冉冉升起,在它的照耀下,里面只剩下一些恶心的冒泡的白线。是Bill吗?无法辨认。这具吸血鬼尸体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消失了。化成尘土随风而逝,化成青烟无影无踪。每具棺材就是同样的惊悸。
Sam站到我身边。
“你觉得这是谋杀吗,Sam?”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Sookie。法律上,杀死吸血鬼是谋杀。但是你首先要证明是纵火,我认为这很难。”我们都闻到煤气的味道。忙碌的工作人员在屋子边爬上爬下,互相喊叫。我觉得他们并没有把这当成严重犯罪案件来调查。
“但是这里有尸体,Sokkie”Sam指着草地上的裹尸袋。“那是人类,他们必须调查。我认为那群暴徒谁也没想到里面有人类,其他的事情他们一概没想”
“你为什么在这儿,Sam”
“为你”他简单地说。
“我一整天都没办法知道这是不是Bill,Sam”
“是,我知道”
“我该如何熬过这一天?我该怎么等啊?”
“也许吃点药”他建议“安眠药或者别的?”
“我没有这种东西”我说“我从不失眠”
话题越来越奇怪,我想不出来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