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状,一个年轻的男人。
“如果让你受惊了的话我很抱歉。”
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悦,带着一些她没法理解的口音。这听起来甚至不像是在说抱歉。
痛苦那么突然而又完整地消退了。她猛然松了一口气,然后听见自己重重的呼吸。
它只是一个家伙,谢尔比先生的一个校友或者助理。一个普通的家伙,模糊地微笑着,似乎看见她快要晕过去让她很开心。
好吧…也许不是特别的不同。他有着引人注意的容貌。他的脸他的脸苍白如晨曦,但她只能看清他的容貌清爽,在黑色的头发下几乎有一种震撼的美,颧骨如一个雕刻家的梦。他穿着一身黑,几乎成了无形的:软质炭黑色的靴子,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贸易,还有鹿皮夹克。
他仍旧微软地笑着。埃琳娜的放松转变为怒气。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问道。“而你在这做什么?没有其他人应该进来的。”
“我从门进来的。”他说。她的声音柔软,有教养,但她只能听出里面的消遣,这令他很不安。
“所有的门都是锁着的。”她断然地控诉。
他皱起眉毛然后微笑着。“它们是吗?”
埃琳娜感到另一阵恐惧的颤抖,后颈脖的毛发全部竖起。“它们应该是的。”她用尽可能冰冷的语气说道。
“你生气了。”他严肃地说。“我说了我很抱歉让你感到害怕。”
“我没有害怕!”她说。不知怎么的在他面前她感到自己很愚蠢,就像一个被某些年纪更大而且更加聪明的的人拿来娱乐的孩子。这让她更生气了。“我只是很震惊。”她继续。“这很让人惊讶,你像这样隐藏在黑暗里。”
“有趣的事情总发生在黑暗里…某些时候。”他仍旧在嘲笑她,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迈出一步,更加接近她了,她能看见那双不寻常的眼睛,几乎是黑色的,但有一些古怪的光芒。似乎你能看得越来越深直至陷入其中,永远坠落。
她意识到自己一直瞪着他。为什么会有那些光亮呢?她想赶紧离开这里。她远离了一步,走到看台尾端,把文件放进纸箱里,忘记今晚剩余的工作。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
“你是来着找谁吗?”她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苦恼。
他仍旧注视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睛用一种使她越来越不自在的方式固定在她身上。
他的眼睛看着她的嘴唇,喃喃道:“哦,是的。”
“什么?”她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她的脸颊和喉咙都像被灌了汽油,被血液燃烧着。她感到头晕目眩。要是他能停止看他有多好…“是的,我来这是为了找某个人。”他重复道,没有比之前更大声一点。然后,他又向她移动了一步,这样他们只隔着一个看台的拐角座位。
埃琳娜没法呼吸了。他站得那么近,近到足以触碰。她能闻到一股微弱的科隆香水还有他的夹克的味道。而他的眼睛仍旧保留在她的身上——她没法从那上面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