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为涌遍我全身的欣慰感到羞愧“她会没事的吗?”
“里尔没有受伤。”爱德华低声说道。
我久久地盯着他。
山姆——帮帮他——爱德华曾惊呼道。他,而不是她。
“我们就快到了。”爱德华说道,他凝视着天空中的某一点。
不自觉地,我的眼睛也跟随着他。一片黑紫色的云朵低低地笼罩在树上。一片云?但是天气晴朗得如此不正常?不,不是云——我意识到是浓烟滚滚的烟柱,和宿营地上的那个一样。
“爱德华,”我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爱德华,有人受伤了。”
我听见了塞思的痛苦,在爱德华的脸上看见了剧痛。
“是的。”他轻声答道。
“谁?”我问道,虽然我当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当然知道,当然。
我们到达终点的时候树林在我们身边慢了下来。
他过了很久才回答我。
“雅各布。”他说道。
我还能点一次头。
“当然。”我轻声说道。
接着我从我头脑中紧紧抓住的边缘上滑落下去。
一切都变作漆黑一团。
我首先意识到的是触摸我的冰冷的手,不只一双手。胳膊抱着我,拱起手掌捧着我的脸,手指轻轻地抚摸我的额头,更多的手指轻轻地压着我的手腕。
接着我意识到有声音。它们起初都是嗡嗡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像有人开大收音机的音量一样。
“卡莱尔——已经五分钟了。”爱德华的声音很焦急。
“她准备好了之后会醒过来的,爱德华,”这是卡莱尔的声音,总是镇定自若,肯定无疑“她今天应付的事情太多了,让她的大脑自我保护一下吧。”
但是我的大脑还没有受到保护,它困在尚未离我而去的意识里,即使在毫无知觉的状态下——在四周一片漆黑中,我也能感受到痛苦。
我感到完全与自己的身体分离了,仿佛我被困在我头脑中的某个小小的角落里一样,不再受支配,但是我对此无能为力。我无法思考,痛苦来得太强烈了,无处遁寻。
雅各布。
雅各布。
不,不,不,不,不?
“爱丽丝,我们还有多久?”爱德华追问道,他的声音依然很紧张;卡莱尔安慰的话不起作用。
从更远的地方传来爱丽丝的声音,那是个生气勃勃,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有五分钟。贝拉在三十七秒钟内会睁开眼睛,我不会怀疑她现在可以听见我们说话了。”
“贝拉,亲爱的?”这是埃斯梅温柔、令人欣慰的声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现在你很安全了,亲爱的。”
是的,我很安全,那真的很重要吗?
接着冰冷的嘴唇在我耳边诉说,痛苦使我被困在自己的大脑中,爱德华说出的话使得我从中逃离出来。
“他会活下来的,贝拉。雅各布·布莱克在我说的时候就在康复了,他会好起来的。”
随着痛苦和恐惧逐渐减轻,我找到回到自己身体的路了,我的眼睑扑闪扑闪地睁开了。
“噢,贝拉。”爱德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嘴唇触碰到我的。
“爱德华。”我轻声说道。“是的,我在这里。”
我张开眼睑,凝视着温暖的金色眼眸。
“雅各布没事?”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