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言语中听不半分怨恨，只有保护。

“为什么会觉得母亲不在是一件好事？”南一觉得欧滢的话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哪一个孩会不希望母亲在边自己，保护自己？

“为什么？”

听着欧滢的低言细语，她话中透着的淡淡忧伤令他不知不觉间心生动，他差忘了，她是个私生女。作为一个在家族中受人唾弃的私生女，长这么大，背负的东西一定很多吧？

“南…南少爷，对不起…”

南一睨了她一，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就在欧滢以为南一不会再作答时，他竟然缓缓开了。

她愣愣地对着手中的药瓶看了会儿，轻轻开：“南少爷…为何要揭擒王会的榜？”

“为了我的母亲。”

欧滢痛得倒一冷气，略有些张地看着自己的脚。

经了的脚踝。

听到这样的回答，欧滢有些好奇。衢仙城中众所周知，南家族的家主夫人在南二少爷很小的时候便已仙逝，如今已时隔多年，揭这个榜对南夫人会有什么意义呢？

“南少爷一定很想念南夫人吧？”她问。问了半晌未听到回答，不禁觉得有些尴尬，兀自：“我也很想念我的母亲，可…我连母亲的样都已经不记得了。虽然心中常常假想母亲是活着的，但又觉得母亲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欧滢怔了怔，又转朝石后的方向看了，心绪说不来的低落。

手上的动作微微滞了滞，南一轻嗤一声“那就好！”他放开她的脚，从空间尾戒中取一支药瓶来，伸指舀一药膏，涂到她脸颊的伤痕上。欧滢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红到了耳的脸愈加起来。

南一受到她炙的目光，不由停下了涂抹的动作，一把将药瓶重重放到她手中：“自己上药！”

“因为她不在，就不会听见那些闲杂人等的闲言碎语，不会听见那些人冠冕堂皇的指责与构陷，不会听见那些难以耳的侮辱与唾骂。我很庆幸，她不在。”

靠在石背后的南一微微朝旁斜了一，没有应声。

“额？”欧滢对南一的突然答话有些意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忽然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另外还有些心疼与怜悯。

说完便兀自坐到了石的背面。

欧滢偷偷看着他的侧脸，的脸上羞得鲜红滴。

如果换是他，他一定会痛恨自己的母亲，恨她与人了苟且之事，名不正言不顺地将他生了下来，活在这世上忍受屈辱。可是她却没有。

然而，南一只说了这样一句便不再说下去了，欧滢也不敢再追问，她不想让南一更加讨厌她。

欧滢又：“我知自己没用，不应该逞接了擒王会的榜。我也知你很讨厌我，等了婆罗岭，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南一：“还好没伤到骨。”说罢便放轻力认真地帮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