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师父并不知那个时候你所喜人的是他吧，他以为你喜的是霁涯。以师父这冷静的格，又怎会轻易？还不是练功之时心绪不宁，无法凝神静气所致。”

“可问了又能如何？阎落还是死了。”

“我还以为你喝醉了脑就不清醒了呢，没想到分析得很通透嘛。”

“那他就宁愿伤害我吗？”

“去问了，你也许就不会如此整日拿酒来麻痹自己了。”

静默了半晌，她饮了几酒：“这些日我一直在想，南斗真君为何会让人捉走阎落？他是南斗真君，一切不是应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吗？如果阎落不去昭帝国，就不会死。”

瑶坛真君又：“你说你的师父，明明…明明我能觉到他那个时候是喜我的，却为何…要将我让给霁涯？”

“两百多年前，我们三人结义金兰，一同拜师修炼，我喜你师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你的师父…”她停顿下来，喝了酒“霁涯对我很好，很早便向我表明了心意，希望与我结为侣，共同修炼。那个时候我没答应，可是我气的是，你师父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居然无动于衷。一气之下便答应了霁涯，并选定了成亲的日。然而就在我们成亲的前一日，你师父修炼不慎，误。霁涯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的命。”

凤九鸢侧看向她，醉里着光，瑶坛真君继续：“想知的事情就要去问清楚，我所认识的南斗真君从来不是个失信于人之人。”

听了这个故事，凤九鸢心中震撼起来，没想到师父丹宗与瑶坛真君还有那个霁涯前辈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难怪师父喜瑶坛真君却从来不表明心意，因为他心中藏着的愧疚，对霁涯的愧疚。

瑶坛真君目微微舒展，仿若被醍醐了一般豁然开朗，这才想起那个时候她只知试探寒璟真君的心思，却从来没有主动表达过自己的心思。

说罢，轻袖一拂，便飘上空中，迤迤然飞走了。

“对啊，就算醉了，脑也还是清醒的。”凤九鸢苦笑。

她站起来“记得明日一定要来南斗真君那里，我会在他的府之外等着你，你若是不来，我便让你的师父罚你禁闭。”

“既然想知，那为何不亲自去问？”

“因为师父不想伤害霁涯。”

凤九鸢饮酒的动作微微凝滞。

见凤九鸢愣着，她抚了抚她的脑袋“你这丫，脑聪慧，特别是在修炼上的那悟与灵慧劲儿是我从未见过的。对别人的事情分析得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糊涂了呢？”

了她一会儿，脸上的笑缓缓褪了下来，底带上了回忆，：“命运总是喜捉人的，但人总要学会了拿得起放得下。若不是世事无常，现在的我，也应是早有夫君了的。他叫霁涯，很早便逝世了，是在我们大婚的前一日走的，是你的师父寒璟真君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