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开始发麻，不敢再想下去。David也好不到哪里去，发着抖，用拖把略沾了一以后，就急匆匆地和娄天亮一起走回寝室去了。

夜的房是学生们讲恐怖故事时最常用的场所。不明的异响、滴答的声、被风得噼啪作响的破旧窗、池里的发丝、一窜而过的老鼠…过去，娄天亮从来不信什么厕所女鬼之类的传说，即使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心里也没有一害怕的觉。但是现在，当他走到房时，脚下却不禁加快了速度。

David显然也想到了这，他嘴颤抖着想要说，但是看到娄天亮的表情，又咽了回去。

乎意料，这里居然十分净。不像男生寝室的床底，都满了发臭的鞋、从床上掉下去的袜、内、纸条、丢失已久的存折、各不知从哪里来的垃圾之类。而林布的床底下，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池里的积开始慢慢变红，而且越来越红，直到他们再次冲洗拖把时，突然发现，自己正把拖

冰凉的都让两人心一震。

“你怎么搞的！”娄天亮生气地吼了一声，但话刚，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也有些失控。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算了。”他地了一气，室内重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我们快把这些都完，然后赶快离开这儿，回到寝室就好了。”

拖把上的稀释了寝室地上开始凝固的血迹，他们使劲拖着，蹭着，不时瞟一藏有尸的床底，好像那里面随时会伸一只手，抓住他们的脚…

两人互相看了一阵，从地上站起来。

娄天亮接着打量了一下尸的其他位，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对仍在发呆的David说：“别想了，要想回寝室再想，赶活要。”

诅咒。

David哭无泪地看着娄天亮，只好蹲下来，和娄天亮一起，把尸翻过来。正准备床底的时候，娄天亮突然又叫起来。

模糊的血字此时看起来显得尤为诡异。

“算了，不它了，先把他下来再说。”娄天亮指了指床上的尸，然后伸手去。

接着，他猛然想起，林布跌跌撞撞坐倒在寝室外面的时候，脚上并没有拖鞋。甚至他们扶她上楼的时候，也是光脚上去的。

这样的想象让娄天亮和David备受煎熬，他们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清扫着寝室，一次一次地去房洗拖把，回寝室，再洗拖把，再回寝室。

这个已经没有了温度。那冰冷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就在被抬起的那一瞬间，一暗红的血从冒了来。David到一阵恶心，手一松，尸的下半顿时掉在地上，接着，上半也贴着床的边缘，慢慢了下来。这一下，整个尸变成侧的姿势，靠着床，直地躺在了地上。

David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和娄天亮一起，将尸面朝上了布满灰尘的床底，然后站起来，了气。

那么，拖鞋哪里去了？

这是一特殊的觉。

他第一次到，瓷砖上折的灯光居然有些泛青，冷冷的，让人浑不适。厕所里的每一个门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一双睛，此刻正在狠狠地盯着他看。

David顺着娄天亮的视线，看见尸胳膊上的血迹与其他地方的血迹有所不同。再仔细一看，不由得倒一凉气。那是两个字，好像是用什么利划来的，而这个利显然不怎么锋利，但又用了极大的力气，因此胳膊上被划得血模糊，几乎遮挡住了字迹。从隐约的廓看来，那似乎是这么两个字——

娄天亮地了一气，示意David用力。

接着二人拿着拖把走向房。

“等一下！那是什么？”

但是，怎么会连拖鞋也没有呢？这个疑问让娄天亮觉得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