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什么希望的了。
胡老头现在的心情自然是不佳之极,说着说着,话题也就转到了这个山林中出现的那个奇怪的僵尸以及他的人类兄弟身上去了。由于眼前这位老朋友的身份,他倒是没有怎么贬低那个僵尸,而是一个劲的抱怨,为什么一个僵尸会有机会吞食了那颗内丹,结果弄得山林不宁,自己的孙子也太顽皮,结果好了,害了自己不是。
女道士对于他口中那个奇怪的僵尸很感兴趣,连连地追问着。
这时,头上缠着绷带的胡十九郎搀扶着深身包扎着药布的胡十七郎,忽然闯了大厅进来。
十七郎的一只眼睛已经覆上了厚厚的药物,但是即使多好的药加上多好的法术,也不能令他这只眼睛复明了。他身上其他的伤口也触目惊心,法术接上的断腿只休养了半天,当然还是不能行走,需要十九郎半扶半抱着才走上厅堂来。
“爷爷,我求您一件事!”十七郎跪下大声喊。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十九,你也起来!”看到两个孙子伤成这样又挣扎着跪下去,心里当然心疼,连忙伸手把十七郎和十九郎都扶了起来,一边对女道士解释:“这就是我那两个被一只僵尸打成这样的孙子!学艺不静啊…十七、十九,给南道长见礼。”
十九郎扶着十郎又要下跪,被女道士连忙止住了。
“爷爷,我来求您一件事,求您放过那个僵尸吧!”十七郎拉着胡老者的衣襟哀求“我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眼睛只要我下功夫修炼以后也可以治好的,求求您就叫族人别再为难他们兄弟俩了!”
“是啊爷爷,您就饶了他们吧,是我不好,先去向他挑衅才使十七哥受伤的,您就重重的罚我吧!别叫叔叔伯伯们再为难他们了。”
这两个孩子竟然是来向族长为伤害他们的僵尸求情的,女道士听了心中一动,饶有举趣地盯着他们。
“他把你们打成这样,几次三番地与我们胡家作对,你们反而替他求情!”胡老头有点动怒地说,这件事已经不仅仅关于十七郎的伤势问题了,更是有关整个家族的面子,整个家族在山林中的地位,威望的问题,要是这么算了,胡家怕了一个僵尸的传言马上就会满天乱飞,几世的英名可就一败涂地了。
“可是爷爷,张二哥实在是很可怜啊!”十七郎实际年龄比张二狗大一些,可是他外表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张二狗又救过他,所以他一直喊张二狗作“张二哥”他把张氏兄弟的故事讲了一遍,唏嘘着说:“爷爷,您常教导我们要兄弟友爱,视兄弟为手足,现在看到他们兄弟情深,难道您不感动?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您怎得忍心让他们死在我们胡家人的手上?您真得要让可怜的张二哥死不冥目吗?爷爷,我求求您了,饶了他们,饶了他们吧!”
十九郎也跪行到胡老者腿边,拉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
他们两兄弟是真心的同情张二狗的遭遇,所以即使僵尸伤害了他们,他们依旧不愿意族人杀害张大狗,让张二狗的心愿落空。
一个年轻的狐狸精从门外跑进来,兴奋地说:“堵住他们了,他们俩兄弟居然大摇大摆的呆在林子中,要不是那只兔子精带路,我么还真想不到他们压根没有藏起来。”他看到十七郎和十九郎后更加兴奋地问:“咦,你们俩小子能起来了?跟我去亲手报仇怎么样!”
十七郎和十九郎脸色大变,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和张二狗像亲兄弟一样的季野草,怎么会反而去帮着家族中的人追捕他们,可是他们知道,张氏兄弟这一次真的是命在旦夕了,连忙又双双地跪下,给张氏兄弟求情。
胡老者长叹一声,他又不是铁石心肠,听了两个孙子的话,对张家兄弟的怒气也消去了一大半,对于两兄弟的遭遇也深感同情,可是他身为一族之长,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胡家的威名总不能就这么回在一个小僵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