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说的是保、险、套。柴芸叹口气,拖著沉重的脚步走向电梯。
韦琼这晚根本无法入睡,站在漆黑的房中,伫立在冷冷的窗前。窗外的微风渐急,连月色都被薄云掩盖。
他双臂交握,告诉自己,他现在需要喝一杯,于是他下楼去蓝调酒吧。
酒吧里人群拥挤,吧台前的高脚椅都已客满。他拣了张空桌坐下。
娇俏的女服务生走过来,他点了一杯白兰地,女服务生记下后,待在他桌边逗留不去。
韦琼抬头,心不在焉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事?”
女服务生对他竭力绽开笑容。“先生是住在饭店总统套房对不对?”
“没错。”他客气的回以微笑。
“我两点钟下班…去套房找你?”女服务生大胆的说。
韦琼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女服务生轻轻耸耸肩,失望地走开了。
该死!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倒不是真的在意柴芸不是处女,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正和辜文森办事…他的世界彷佛在脚下四分五裂一般。
如果辜文森是好男人,或许他会祝福他们,但辜文森根本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他除了劈腿柴莉外,还有没有跟其他女人。
柴芸怎么能嫁给这种男人!他要阻止她,但问题足,柴芸一点也不信任他,不管他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韦琼紧抿双唇,眉头紧皱。到底他要怎么做,她才会清醒过来?
这时女服务生把酒送过来。
他立刻一口喝荆“再来一杯,不,两杯。”
他转动著酒杯,目光扫向了周围,看到柴莉一个人坐在角落,某个家伙像鲨鱼似的在她附近徘徊。
那男人打什么歪主意,他也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柴莉再怎么可恶,也曾是他的妹妹,他无法袖手旁观。
“小姐,一个人喝酒多寂寞,我来陪你喝。”男人说著,自顾自地坐在柴莉对面的空位。
“滚开!”柴莉给他一个白眼,意思是叫他去死。
男人低笑一声。“不要这样嘛,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你没听见小姐叫你滚开?”韦琼厉声道。
男人不满地瞪著韦琼。“老兄,别想插队,她是我先看到的。”
韦琮握著拳头,在男人的鼻子上威胁著。“她是我妹妹。”
“老套。”男人悻悻然离去前嗤之以鼻地说。
“我不是你妹妹。”柴莉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一副想要不醉不归的样子。
“别喝了。”韦琼从柴莉手中取饼酒瓶。“你喝得够多了,都快变成斗鸡眼了。”
“还我,那是我的酒,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她伸手要抢回酒瓶,但是他把酒瓶送给隔壁桌的人。
“柴莉,你该上床了,我送你上楼。”韦琼板著脸说。
“不要,我还没有要睡觉,你要睡觉你走啊,不要管我。”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狼群里。”
他看起来非常严肃,好像真的关心她。柴莉眼睛试著集中焦距。“我会保护我自己。”
“你谁也保护不了。”他干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韦琮扶住步履不稳的柴莉走出酒吧。
柴莉酒品不错,虽然醉倒,倒不吵闹,一路哼哼唧唧像在唱歌一般。
“我要吐了——”柴莉捣著嘴巴。
他急忙送她到女厕,托著她的头让她吐个够。
她呕出来的是一些刚刚喝下的酒,可见她晚上什么也没吃。
“喔,不要看。”她一面呕吐一面轻叫。
他用湿卫生纸擦拭她的脸和嘴巴。“好一点没?”他声调温柔地问。
柴莉看着他,内心悸动不已。“好多了。”
他们坐上电梯,经过一个走廊,停在一四三九号房前。韦琼边扶著柴莉边按下门铃。
当悦耳的门铃声响起时,柴芸心想,一定是柴莉回来了,伊又忘了带钥匙。
她推开毯子跳下床,一面往起居室跑,一面穿睡袍。“来了。”
打开门时,柴莉突然踮起脚尖,昂起头,轻吻一下韦琼的唇。“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我让你陪我吃饭。”
韦琼觉得像被人踢中了腹部。他用眼眸搜寻著柴芸,她的双眼毫无表情,如同两口漆黑的死水潭。
柴芸的眼眸变得冰冷。“晚安。”然后把柴莉拖进去,门砰然关上。
一件他不曾预料的事就这么发生了,韦琼定定看着紧闭的门,唇抿成一条直线。
虽然,听起来很疯狂,但是他感觉就像现在与过去混淆在一起,他又回到二十岁那个可怕的早晨,那个他睁开眼,却发现柴莉全luo著在他床上的早晨,然后他看到柴芸指控的脸。
韦琼皱著眉转身。从这里到他住的总统套房不过几步路,但感觉上似乎很遥远,永远也走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