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问题。
马兆卫立刻打手机。
“老总,你最好出来一趟…是,她出事了…不,我们摆平了,没有太严重的问题。”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好,我们将她送到那里去。”他关上手机。
“小心一点,把唐小姐带上车,绘蓝你跟著过去。”马兆卫朝他的手下吩咐。“这辆车处理一下,血洒多一点,务必让人以为驾驶伤重,再到附近医院去造一份假病历。”他咕哝著。“不过想也知道,那个老妖婆可不会因此而满足。”
“但你也不能期待这件事太快落幕。”绘蓝淡淡地说。
“为什么?”马兆卫因为连续盯梢一个月,烦都快要烦死了。
“目前为止,这是徵信社最大的case,要是结案了,我们喝西北风?”绘蓝明确地指出,成功地让马兆卫发出痛苦的呻吟。
当唐贵霓被抬上箱型车,疾驶而去,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刚刚打电话给谁?”等会儿是生是死,她想先有个心理准备。
“老总。”
她脑子转不过来。“谁?”
“你家相公啦!”马兆卫没好气地答。
段耀凌?找他干嘛?“送我…送我回办公室,我可以自行就医。”
“唐小姐,实际一点,你正在被追杀。老总做事精明归精明,遇到了你,心笨嘴就更笨了,但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啦!”
“绘蓝…”她心慌意乱地向一旁的大女孩求救。
她以为她为自己筑的保护壳已经够坚固,但发生在今晚的事,让她承认她被吓坏了,而“马什么的”跟绘蓝的出现,更让她了解一件事——她根本是在状况外。
但即使在状况外,她还是本能地想求援,女生应该会比较同情女生…
“唐小姐,请您休息吧!”
绘蓝闪电出手,按下她的昏睡穴,让她瞬间跌入漆黑的梦乡。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旁边有交谈声…
“我来抱她,她现在怎么样?”很熟悉、很着急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段耀凌。
接著,她的身子就浮了起来。
要不是身下有一双铁臂轻托著,指掌紧扣著,就像捧著价值连城的宝贝,死也不愿脱手,她会以为自己就要飞向天国。
“你们都留下来,兆卫向我报告事发经过,绘蓝再帮霓霓做详细的检查。”
真的是段耀凌!
一阵心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她这才安心的让自己跌入梦乡。
段耀凌看着臂弯里,一身狼狈的她,心疼不已。他知道她气他、恨他、怨他,但是这一个月以来,为了不让母亲起疑,他又刻意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按捺被她憎恨的焦虑,故意不跟她通音息,那副被马兆卫伺机带回来的贞操带,几乎让他愤怒得失去理智。
他不敢相信,母亲竟然耍了这种贱招,更惶栗地发现,母亲与她的爪牙正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只能假装乐观其成这一切,私下把贞操带毁了,故意不见唐贵霓,让母亲以为,她恨的女人正在遭受欲望不得纡解之苦。
他将唐贵霓带进公寓里,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她睡在他的房间。之前她贪恋著他的被窝、他的体温,这层公寓最后的旖旎记忆,就是集中在他的房间。
他在床边轻轻放下唐贵霓,低声吩咐深藏不露、医术精湛的绘蓝为她细心检查。
然后,他到客厅,僵直身子,深锁浓眉,听马兆卫报告现场状况。
“你为什么没有早一步采取行动?”让他的霓霓受尽惊吓。
“老总,你也要想想我们的立场,我们既要让你当个-面上的『孝子』,又要让你的宝贝霓霓安然无恙,其中矛盾点太多,不得不有所取舍,你应该很清楚。”
是了,正是这样。
若要全面保护唐贵霓,就必须与母亲决裂,将战事扩大。他并非怕事,但母亲终究是母亲,被人夺走丈夫的恨,做儿子的怎能不体谅?
但,如果要朝母亲一面倒,就得让心爱的女人暴露在危险之中,更不可行!母亲的爪牙比致命辐射线更恐怖,暴露其中,霓霓焉有命哉?
这绝对是两难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所有关系人都长命百岁,仇恨几时了?
慢著,说到了霓霓…“谁准你叫她『宝贝霓霓』?”他一股怒气无处发。
马兆卫慢吞吞地说道:“老总,我有冠所有格,『你的宝贝霓霓』。”
“以后尊称她夫人,或者叫她唐小姐就好。”
就在这时,绘蓝从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