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影!”齐晰追了出来,就看见车子斜向山崖边…
当衣思影随著车子向下坠时,她的脑里突然想起齐晰说的话:真的一命偿一命如何?
如果给了他这条命,能让他不再有恨,那…她就给他吧!
她闭上眼,等待死亡来临…
“小影!”齐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坠落,再多的后悔都无法挽回他所犯下的错误。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对小影的爱是多过于恨的,他宁可拿宽恕换她回来。
只是…一切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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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母望着躺在病床上,伤痕累累且昏迷不醒的女儿,哭得柔肠寸断。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前女儿才欢迎喜喜的出嫁,才一个月不见,她却开车失控坠崖,命在旦夕。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质问一旁神情憔悴的女婿,他一迳的沉默让她确定事情与他有关“你说说话啊!”齐晰两天两夜不曾阖眼,双眼泛著血丝的他不曾离开病床边:心里期待著奇迹的出现,他的妻子会睁开双眼…
当他的岳母问话时,他无神的双眼缓缓栘向她。
“你的丈夫…”
“他怎么了?”衣母听到那个人,脸色一变。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那个男人。
“他杀了我父亲,而我是目击证人…他一直逍遥法外,我为了找到他,花了好多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在台湾遇见了小影,她让我忘记仇恨,偏偏在我爱上她之后,竞发现她的父亲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找不到他,对不对?”衣母一脸的愤怒“所以你把气出在她身上?”
“嗯。”他点头,默默接受他应受的责难。
“傻瓜…”衣母再度落泪。
“什么?”齐晰看着她。
“你和小影,两个人都傻。”她轻抚女儿遭撞击变形的脸,泪水不断。
“为什么这么说?”
“你傻,因为你一直在追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小影傻,因为她傻到任你欺负,最后还赔上了自己。”
“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齐晰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悲哀。
他追著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人,甚至为他伤害他最爱的人,他只希望妻子会转醒过来,什么事他都不再计较了。
“好几年了。”衣母淡淡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前夫姓阙,但小影姓衣吗?”
“不…”
“小影是跟我的姓氏的,因为她打死不肯跟那男人的姓氏。”
“她一直不肯提那个人,他们感情不好?”齐晰发现自己愈来愈不想听衣母说话了。
“那男人不曾尽饼一天丈夫或父亲的责任,小影恨他,因为他曾经把小影卖掉,还是我报警才把小影找回来的,从此小影再也不肯提到他。”衣母转头看他,很满意的看见脸色苍白的他脸上突然出现的惊愕神情。“我说这些的意思…齐先生,你要报仇,却找错了对象,你爱的女人、你孩子的母亲,现在躺在病床上,被医师宣判可能一辈子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