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眼镜。”他顺手替她戴上眼镜,跟着好心地指了指大门的方向“门在那边,你走错地方了。”
交锋的第一天,他不想玩得太过火,游戏总得一次比一次有趣才行。
大门!
毋需他人指示,当跟前的景象由模糊转为清晰时,她立刻冲过去抓住门把,准备打开门拔腿就跑。
“等一等!”他一手抵在门上,阻止她开门的动作。
“请你让开!”她恐惧地惊喘。
这个男人都已经为她指出大门的位置,为什么还不让她离开?
她拼命挥舞着双手,像在赶苍蝇一样想赶走他,偏偏他还是站在原地让她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的神情已不似方才那般严肃,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讪笑的光芒。
“想要回订单就来找我。”他随手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她的皮包里。
“我才不…”她拼命摇着头,打死都不会接受这桩被羞辱的交易。
“是吗?”
充满自信地漾起笑容,他亲自为她拉开大门,跟着斩钉截铁、一个字一个字表明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我、等、你!”
坐在办公室里,丁雨倩不断打着电话,就希望奇迹出现,突然有客户或银行愿意出手相助,帮丁氏企业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只可惜她能争取到的帮助全属杯水车薪,更糟糕的是,其他听到风声的客户,害怕丁氏出状况后时无法出货,订单也开始有抽回的现象。
用风雨飘摇来形容丁氏企业目前所面临的窘境并不为过。
她拿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脑海里突然浮现阎仲威的俊脸。
他满脸的自信,似乎认定她必然会来找他、答应他的条件。
她该答应他吗?
不似当初本着全然否定的态度,近日求助无门的困境令她开始动摇心意。
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丁氏倒闭,她父亲努力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就在此时,丁伯实的秘书打了内线电话进来。
(丁特助,你赶快过来一下,董事长的血压又升高了。)话筒里传来的是董事长秘书急切的声音。
“你先让他躺着休息,我一会儿就来。”丁雨倩放下电话后,连忙往父亲的办公室走去。
高血压是丁伯实的老毛病,最近可能压力太大,他发病的次数更为频繁,三天两头就得服用降压药来控制病情。
虽然身心饱受煎熬,向来宠爱孩子的他却没有半句怨言,只是希望女儿透过未来的女婿向颜家求助;有了向荣集团的背书,丁氏自然能争取到更多时间解决订单问题。
可是丁雨倩说什么都不愿向颜逸凯开口,她知道她若开口就欠了颜家一份情,她得一辈子和颜逸凯那个花心萝卜在一起,与其一辈子得面对她,她情愿选择和陌生人上床,至少那只是一夜的羞辱而非永远的痛苦。
“唉,我看公司就要不行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情况有那么糟吗?
丁雨倩行经茶水间时,被数道窃窃恬语的声音给吸引,忍不住停下脚步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