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你千万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么伟大、那么无私。”房门忽然间被推开。天骄从外大步走了來。静远师太和风玉翎乍见到一个银面的女闯禅房都大惊失。天骄反手关好了房门。一步一步向二人近。“师太。我是该称呼你静远师太。还是晋王殿下呢。”

晋王猜测天骄乃是朝廷派來威胁风玉翎的某一势力。便严词厉地说：“你休想利用我威胁大都督。我宁可死。也不会成为你们手上的棋。”

“好吧。那你就说说。为何我此番京述职凶险万分。”

“不论如何。我和凤翱之间的恩怨始终属于家事。轩辕氏狼野心。我总不能看着先祖皇帝留下的大好江山落臣贼手中。”

“你是什么人。为何偷听我们的谈话。”风玉翎迎向天骄。并将晋王凤琦挡在后。

“晋王殿下误会了。我本沒有想过利用你要挟风玉翎。”天骄分别打量着二人微微一笑。“久别重逢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二位当中。一位是我的长辈。另一位是我的好妹。我不请自來只是想和你们叙叙旧。别无他意。”

果然。静远师太一丝落寞之。“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天骄嗤嗤一笑。“大都督与晋王殿下到底是母女情。表面上你对她冷言冷语不闻不问。可在关键时刻你却还能顾虑她的安危。”

“翻。哼。这个想法我从未有过。”静远师太苦笑着。“凤琦已死。我只是静月庵的尼姑静远。什么皇权、什么霸业。早就随着凤琦的死烟消云散。如今。我在红尘中只有这一桩俗世未了。只要你肯帮助小皇上拨反正。你要我为你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要我将命还给你。我也甘之如饴。绝无二话。”

静远师太用力。“鹰扬军盘踞泗、霸州。军力雄厚。无论小皇上还是轩辕氏。都想得到鹰扬军的支持。”

静远师太凝望着风玉翎。“你自幼聪慧过人。难会不明白下朝廷看似平静。却是山雨來风满楼之势吗。轩辕氏功盖主。更有取而代之的叛逆之心。小皇上也非昏庸无能之辈。已经对轩辕氏有所行动。我想。轩辕氏决不会坐以待毙。二虎相争。情势惨烈。而你也必须有个定夺。关键时刻亲近哪一方、疏远哪一方。你必须考虑清楚。”

“这么说你想叫我帮助皇上。”风玉翎的气中夹杂着几分讥讽。“当初你心积虑想把先帝赶下皇位。如今又要我去帮助你仇人的女儿。果真师太家之后。连想法都变得不一样了。”

风玉翎还保持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晋王思索再三。终于恍然大悟一般。“我想起來了。你、你是纪天骄。枉我昨天还谈论起你的名字。事隔太久。你的容貌却有些记不清了。”

了你。我们之间就算是互不相欠了。”

“那如果我保持中立呢。”风玉翎说完这话。仔细观察着静远师太的神情。

“不。始终还是我欠你一条命。”静远师太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如今我百无一用。但对朝廷和时局还算了解。希望你能受益。”

“玉翎。如有危险你独自脱。不必在乎我。”静远师太和晋王凤琦的确是同一个人。当年风玉翎那一剑表面上将晋王杀死。实则风玉翎了晋王的。阻止了晋王失血过多。挽救了晋王一命。后來。风玉翎借着安葬晋王为由将晋王秘密转移回了霸州。举国上下都传晋王伏诛。晋王见大势已去。于是在静月庵剃度家。法号静远。

“噢。原來师太要求见我并不是为了提我。而是为了劝我为当今皇上效命。”风玉翎向静远师太靠近了两步。“可就算皇上在这场仗中取胜。你以为你还会有翻的机会吗。”

“。小妹得到老天庇佑。大难不死。这些年沒顾得上探望。不知一向可好。”天骄说话间摘下了银面。本來面目。

“你到底是谁。”当天骄说好妹三个字。风玉翎的睛里透难以置信的目光。天骄的声音曾经一度很熟悉。但是她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使劲儿摇了摇。“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得晋王殿下最终还能想起我。”天骄不慌不忙坐了下來。“两位。我已经派人在门外严加把守。绝对不会有人來打扰我们的谈话。我有一事不明。想向晋王殿下请教。还希望晋王殿下将真相告知。也好安我的心哪。”

“你的意思是此番京述职。皇上和轩辕氏都会叫我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