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跳河了呢,你们知道不?刘家媳妇儿前些日子犯病,还让这帮孩子们大半夜的带到北地里逛游了一圈儿,你们说,这帮年轻人多不是东西啊,多缺德啊…”…
我和陈金俩人面面相觑,俩人的嘴角同时咧开,冷笑起来,他娘的,这脏水儿泼起来,还真是有水平啊,白的都说成黑的了,还说的振振有词,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银乐,你瞧瞧,你丫已经坏的流油了,村民对你很有意见啊!”陈金压着嗓子恶狠狠的说道。
我歪着嘴角凶巴巴的说道:“咱俩是亲兄弟比划小鸡子…一个吊样!你也强不到哪儿去,你小子耳朵不歪吧?没听见他们说的坏人里面,也有你啊!”陈金瞅着庙门儿说道:“那不一样,说我坏我认了,本来就不是啥好人,可说你那就有点儿冤枉人啦,想想啊,咱们赵银乐同学那可是名震全村的救人英雄,与河中邪物血战一昼夜…”
“你少咧咧吧你!”我打断他的话,皱眉冷笑着说道:“怎么着哥们儿,把庙给它砸了去?”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明白陈金这小子肯定心里已经怒火滔天了,就他那狗脾气,跟我说这些话无非也就是在强忍着火儿冷嘲热讽的泄下呢。
“还用说么?”陈金咧嘴一笑,把鱼竿往旁边儿墙上一靠,从旁边儿墙角处拎起一块儿砖头,梗着脖子往庙里走去。
我一看这都要开干了,咱不能不仗义啊,于是我二话不说,在后面晃悠着跟了过去。
庙里头那帮老太太和老娘们儿都还不知道危机来临,正热闹着讨论着我与陈金俩人的“丰功伟绩”呢。
“哎呀,村里从岁数小的到岁数大的,除了大点儿的人里出了赵二牛和陈锁柱俩坏种,那就轮到赵大牛和陈锁柱他们的儿子这一帮人了,那帮孩子们都是让赵大牛和陈锁柱的儿子给带坏的,你们可不知道,听说他们上次在北地里,还糟蹋了一闺女呢,那闺女是…”
铜锁他娘的话止住了,她看到了陈金拎着砖头冷笑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无所谓的我。
然后屋子里所有人都被许老太太尴尬的眼神吸引,纷纷扭过头来看去,陈金凶巴巴的样子就落入了她们的眼中。
“哟,大侄子,你,你怎么来啦?”
“那个,小金是吧?呵呵,这是…”
“哎哎,你这是干嘛呢?”
…
陈金在庙里开始茫然四顾起来,我倚在门边儿上冷笑着看着庙里的人。
老太太和老娘们儿们尴尬起来,局促起来,她们当然明白,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让我们俩听见了,即便她们要说什么,如何解释,那都等于白搭,很明显嘛,这俩年轻人压根儿就没听你们那些客气话。
“说啊,怎么不说啦?”陈金歪着脑袋,弯下腰来看着坐在供桌跟前儿的铜锁娘,笑眯眯的说道:“您刚才说啥来着?好像说…我们糟蹋了谁家的闺女是吧?”
“没,不是,我是说…”
陈金打断了她的话:“那你说的是啥?哦对了,您接着说下去,我糟蹋了谁家的闺女啊?”
“哎哎,不是你,是我们,我们。”我冷笑着提醒道。
“哦对对。”陈金扭头冲我笑了笑,手里的砖头在膝盖跟前儿来回晃悠着,他左手扶着膝盖,扭头四顾了一下庙里其她人,疑惑的问道:“哎你们听说我们糟蹋谁家闺女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