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什么？”欧谷明问。“否则你们就得在上留下记号！”虬须大汉恶狠狠地答。白昱思因为年轻气盛又在江门暗算惯了别人，自然是受不得这窝气。刚想伸手，胳臂却让欧谷亮拽住，欧谷亮低声说：“贤侄，俗话说‘龙不压地蛇’，况且我们还有要事去办，万不能因小失大”白昱思听罢，压怒火把手缩了回来，继续听欧谷明和这些大汉涉。虬须大汉本就是为了找茬而来，当然要横讲歪理，几人话不投机，当即动起手来，这一动手可了不得，京畿历来是尚武之地，街上的买卖人一见有闹相看是生意也不了，将这些人团团围在当中。

正在这时，京畿一对巡兵在此路过。虬须大汉一见形势不好，呼啦一声全都如鸟兽散。白昱思几人不知怎么回事，还以为巡兵是来帮他们驱赶大汉，哪知京城政局大，兵匪早已混为一家。巡兵一见其他人全数退散，倘若再将白昱思四人放掉就不了差，于是也不听欧兄弟解释，不由分说上前将几人用铁链铐住押往官府。

走在街上，路人俱嫌我肮脏，纷纷避让着我。而我虽然倍受歧视，但却第一次尝到了酣畅淋漓的痛快。我边走边笑，正撞见街上有一个小贩在卖狗，不得不说，那狗烹得香气四溢、直沁心脾，让人好不喜。我犹豫了一下，从袋中掏几钱散碎银买了一大块儿，又在邻摊买了一壶老酒端着。我刚走后几步，只听得卖狗的老板低声和酒铺老板说：“老兄，你看没看见？你别看这些讨饭的衣衫褴褛，每日乞讨下来，可比咱们这些人都有钱呢！”酒铺老板答：“可不是么？看来这人啊，只要把尊严放下就没什么可畏惧的…”撇去他俩如何议论不提，我拎着狗端着老酒，七拧八拐便走市场，来到田间我选了一块儿无人呆的菜畦地，坐在垄沟里面就开始自斟自饮，那快活的觉，真是胜似在世神仙。

喝完老酒，我心生倦意，钻一家的柴火垛里就地眯了一觉。再醒来时，天已然大暗，观其星斗似是已到二更天左右。我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会儿，便起直奔县衙方向飞去。固安虽近京畿，但要论级别却只是区区一个小县。县衙的围墙并不，许多监牢也是天置着，白昱思等人只是聚众闹事的轻刑犯，自然要关在外面，想到此，我轻轻一纵跃上墙便向院中探视。

待到官府衙门，兵丁们拷着四人院内，而我则是一衣衫褴褛，自然不得厅堂。我在心中暗：今日天已然不早，常理说知县早就已经退堂。他四人着的罪名是聚众闹事，既无原告，更无人命发生，如此说来知县断然不会舍去自己的玩乐时间回来审案，所以这四个人在明日午时之前绝不能被放监牢。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先去集镇上饱餐一顿，待夜降临之后再去探监也不迟。主意打定，我便转向天字大街踱步而去。

我在人群后偷偷看着：只见几人好似是喝醉酒的母，一个个被这几人推得歪歪斜斜，丝毫没有当日在江门的威风。评心而论，若论真实功夫，十个大汉也斗不过这四个人，但是他们一来缺少兵；二来为了隐藏份不敢亮门；三来还在别人地，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不占一条。故而此时他们被几个大汉得滴溜溜直转，本不敢还手。围观的群众本来盼望看个闹过过瘾，哪知白昱思几人像几只泥鳅般地左躲右闪，本就不与大汉动手。有些地痞无赖看得来气，于是便开始在暗中使坏：每每当江门人躲闪之时，这些人或者踢脚下绊，或者对之推推搡搡，合着虬须大汉的正面攻，几人均受到了一些的伤害，虽然伤不致命，但是却让我看得极为舒服。我在心中暗笑：白昱思啊白昱思！你这个害人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能在此受辱吧？老真是看得快哉！快哉！

寻了一会儿，我终于在一间大囚笼里发现白昱思等四人，我飘飞到囚笼上，屏息凝神地偷听他们谈话。只听得双斧汉说：“今日好生晦气，我素来听说京津好些地痞无赖喜用‘碰瓷儿’讹人，没想到初京畿，还真让咱们摊上了”欧谷明：“唉！可不是么？这些贼人见我们模样是外地人，又见白贤侄年纪轻轻，没有阅历。于是便心生歹意，找我们下手，有是‘龙难压地蛇’，我们这次就算是吃亏买个记。好在打斗之时并未现人

一见那四人被官人囚住，我心中不禁狂喜：想当年我被人冤枉得众叛亲离、百莫辩，如今风转，我今日也让你们尝一尝有苦难言的滋味。想罢，我便随着巡兵一起赶到衙门继续去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