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可好?含琢姑娘可好?”
孙武答道:“不好!含琢姑娘自你失踪之后,在家等了你半年。一见你不曾回来她就又耍起了小姐脾气,一个人跑回广西的码头做起了原先的打杀买卖。而方老爷子虽然支持我们发动了钦州起义,但起义的结果并不乐观。目前他亦是四面楚歌,只能借着云南的地势才勉强维系”我听罢长叹一声,道:“二位先生,此地非是讲话之所,固安县城离此地不远,我们不如结伴前去找家客栈长谈”二人听罢均点头同意,一行人便向西疾行。一路无话,待我们赶到固安内时,正是四更天尾五更天头儿的时候。夏天日头出得早,远山的缝隙之中已经跃入进了几丝阳光,街上的买卖家也勤快,有几家煎饼果子、豆浆油条的铺子已然开门待客。我三人对视了一眼,想来每人肚腹之中都有些饥饿,于是吃了些早点便朝固安正街走去。这时天色已然小亮,许多客栈开始敞门营业,我三人挑了一家规模大的,用假名字登了记便住进其中。
待三人坐下,孙武首先开口问道:“刘先生,我上次见你身形瘦弱,并无武艺。怎么短短过了两三年,你的武功就长进了这么多?莫非你当日对我们有所隐瞒不成?”我听罢尴尬一笑,答道:“孙先生,这话说来就长了,当日我的确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只是这二年来有一个绝世高人误收留我,又将毕生武功倾囊相授,才让我武功小有所成!”…因为‘塞北邪神’的恶名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并没敢把郭沛天的名号报出来,只以‘绝世高人’之名相掩。孙武听罢大吃了一惊,道:“原来如此,看刚才你那一刀所携的力道已经十分可怖,若不是我二人有枪,那白衣少年的性命就交代了…对了!刘先生,我和克强当时只以为你要行凶杀人才出枪相拦,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敢问他到底是何种来头,竟让你如此厌恶?”我答道:“惭愧,惭愧!与先生的深明大义不同,我要杀他其实只是因为一些私事:此人名叫白昱思,他的真实身份乃是哈尔滨江门的小少公子,他在两年前因为嫉妒,作了一个圈套诬陷我强暴他表妹,这事让我不仅丢光面子,而且还险些没了性命。幸亏当日那个绝世高人凌空救下了我,又对我悉心教授,才让我有如新生”黄旺听罢,搭了一句:“但不知这个白昱思当日嫉妒你什么?”我听罢脸上一红,轻声答道:“其实我在重逢含琢小姐之前,以为我二人再也没机会见面,于是便在关东觅了一个相好,因为这个相好生得倾国倾城,故而…故而才引得了白昱思的嫉妒”
孙武黄旺二人听罢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少年多情啊!想这事若给含琢姑娘知道了,以她的火爆脾气,你那个相好怕是又要有难了”言毕,我满脸含羞道:“其实几年前的一聚,我已发现和含琢姑娘的性格不太适合,这只是我祖父给我订下的娃娃亲,按照‘民主’来说,这娃娃亲应当也是该破除的糟粕吧”孙武听罢笑道:“没错,我们主张‘人身自由’、‘人格平等’和‘婚姻自由’,除非你和含琢姑娘两人两情相悦,否则谁也没有强迫你俩的权利!”我听罢长呼了一口气,心想:难怪这么多人拥戴孙武黄旺,原来他们的政策真是让人解脱束缚,获取自由的法宝。黄旺又道:“刘先生,我见你功夫不俗,你此番下山,难道只是为找白昱思来报私仇么?”我答道:“黄先生,我此番下山共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自我上山学艺开始,已有两年多未见到我的恋人静玉及他的父亲文老前辈,我这一行主要是想找他们一起合家团聚,过几天安生日子;其二嘛,我师父他托我办一件事情,这件事若论起来与你们革命党亦是有关”孙武听罢忙问:“你快说,是什么事?”我将声音压低答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十几年前在江湖之中名声不太好听,前一段不是有义士王镇冥刺杀摄政王载沣未遂被押一事么?正是因为此事师父才令我替他出山,去救出王镇冥为他博回些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