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刘家早已日薄西山,靠着祖产过日子,大公子刘世淮从家分出来后,日子更是不好混,加之继妻和几个妾室用度花哨颇大,刘同知亦是难熬,他与继妻小王氏也生个两个女儿,故而对刘娉婷并不怎么在意。
只要褚辰给的聘礼够丰盛,刘家巴望着这个‘老姑娘’早日出家。
至于刘世淮此人。。。只要刘家同意,他也没有置啄的余地。但凡他有点眼光,也用知道许响今后必定领兵镇守一方,可臣来的有权有势!
许响万万没想到褚辰连他的生辰八字也弄来了!他家穷苦,父母早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那日出生的,褚辰此举大抵是要刘家无话可说,非要捏造出绝对相配的生辰八字方可。
褚辰自房走出时,见院那随风轻荡的秋千已经没有人影了,站在回廊下仰头望着自二楼亭台垂下的镂空银制的鎏球,知道小妻子已经楼了。
三日未见,她见了他,却是满目清明,他还要镇定漠然。
褚辰微微蹙眉,她像断了线的纸鸢,哪里会受风的控制?
攻心才是唯一途径。
下午内阁惯例的例会,除了原先的兵部侍郎李秦,礼部侍郎杜椿等人,负责内阁票拟批朱的秉笔太监高丛和武英殿大学士兼内阁阁员的郭纪也有参加。
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满腹心机之外,亦是惯会审时夺度,表面对朝廷,对小皇帝,对褚辰都是恭敬的顺从,私底下都在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杜椿家嫡妻年前刚产下一女,杜府位于城东,钦天谏说是‘紫色东来’,甚至有大臣提议让杜家女和小皇帝定下婚事。
所有的人都在谋划着,不论朝纲如何转变,这种事总是不会少。
日落黄昏,褚辰出了宫门,并没有命马夫直接赶往侯府,而是去了城百居里的玉器行,他往年游学,略懂玉石,也在京城开了玉石铺子,玉这种东西还得看缘分的。
有些玉一辈子在等一个主人!
褚辰从掌柜手里接过那白光无暇的印纽,细细看了几眼,才叫身后的墨殇付了银子。
掌柜看着他将印纽放在怀,渐行渐远,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东西已经放置几年了也不曾有人看过一眼,今个儿是走了什么运了?!午还有位官爷也点名要此物,要不是被人预定下,指不定还能抬抬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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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一片鸡飞狗跳。
八公主自小养成娇惯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被人监视,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府里的人再三去通知了天佑,他这才赶了过来,八公主看到他冷冽森严眉目,还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若说她曾钟情于褚辰,多半也是看在他才华出众,相貌青俊的份,但天佑也不差。
而且。。。他很快会成为她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