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款待亲家,用的是最好的陈年花雕,白启山与褚北严已经开始小酌了,却见褚辰牵着若素款款走来,白启山目光如铸,瞧着爱女好像长高了些?脸色红润了,眸色晶亮剔透,哪里像旁人所说的‘痴傻’。
单看褚辰那股子如护犊子一样的架势牵着她,知道这个女婿理应还是在意自己的女孩儿的。
前厅正席面只有两人,一人是褚北严,那么另一人定是白启山无疑,若素泫然一笑唤了声:“父亲!”
白启山那叫一个心情澎湃,白灵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对他这个岁数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好事;而这厢传言失了心智的大女儿竟然还记得自己!
他放下柱箸,起身亲自相迎:“。。素。。。素姐儿?为父的好女儿啊。”
褚辰对白启山行了大礼,广袖遮于面前,高大的身子大躬:“宋之给岳父大人请安!岳父旅途劳累,素素先让岳父入座吧。”
白启山这才正眼看了褚辰一眼,说实话,白启山曾今有多看重褚辰,眼下有多看不惯他。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怎么厌!
好在若素近日养的很好,言语行径又如正常人无异,白启山这才稍稍安心,否则只怕又要闹一出‘和离大戏’。
若素点了点头,褚北严在席,她是长媳,和公爹同席显得没有礼数了,本来轻轻一礼,准备移开,褚辰却拉着她一并落座。对此褚北严如同被什么呛着,愣是喝了杯酒才镇定下来。不过他也不是那种紧抓着礼数不放的人,战乱时别说是男女同席了,他年轻的时候为了混入敌营,还穿着女装去偷袭过。
丫鬟很快添了两幅碗箸来,夫妻二人,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可。。。。。白启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若素心里难受,口味却未受到影响,发生什么事也不能跟自己的口/欲过不去。
席间,她开始寻思着自己的小心思,对白启山道:“父亲,您这次打算呆多久?素素难得有机会跟您见面,不如这样吧,素素在你留京的这阵子回去这几天可好?”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褚辰待在一起,这人肯定会使出让她招架不住的法子让她妥协。他实在太坏了,总是折腾的她苦苦求饶才罢休。
此言一出,白启山当即眉开眼笑的应下:“为父顶多能住半月,待过了秋返程,素姐儿能回去住,为父高兴还来不及,你说呢?亲家?”他将矛头指向了褚北严。
褚北严还能说什么?虽说女嫁从夫,可人家要回次娘家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更何况白启山的面子摆在这里,褚北严只能顺着他的意:“这是自然,明日让宋之亲自送若素回去。”
褚辰端坐着,一直未语,白启山和褚北严说完后,他才不紧不慢道:“如此也好,听闻岳父家种了几株名贵花种,眼下正是花期,宋之也想去打扰几日,正好与岳父大人切磋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