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铺着席，靠墙堆着厚厚一摞被褥，叶青嫌硌得慌，扯下两床褥，让徐友亮起来，折叠铺下，两人坐在上面。

“哈哈”叶青抄起筷，疾手快朝鱼肚下手，夹起一大块。

听他这么说，连带叶青，三个女人都安下心，纷纷脱鞋上炕。叶青坐到曾少刚对面，黄何淑自然不想和她坐一起，都坐到曾少刚那边。

的院，好像是在半山腰上，四周全是荒山野岭！几间土坯房，破破烂烂丝毫不起。

“来来来！大家上炕…他妈的，大晚上的山里还真有凉！”曾少刚大咧咧招呼，自己先脱了鞋上炕，盘坐下。

何淑也掩嘴羞涩笑下。

曾少刚上前，伸手比划好半天，老儿笑呵呵，又转回冲他们几个人无声打招呼。叶青纳闷，徐友亮伏在她耳边说：“他是厨，又聋又哑…”

徐友亮没抬：“还早呢，大家等等吧，现烧火饭也得要时间。”

叶青早就饿的前贴后背，抄起筷大吃起来。

叶青撇撇嘴，也不在意，几人跟着老儿又来，去了旁边一间屋。

黄何淑也纷纷下筷。

曾少刚也不客气，稀里哗啦风卷残云！

何淑怯怯看向徐友亮：“徐大哥，现在几了？”

徐友亮瞪，又叹气摇摇，拿起筷斯文夹菜，选中其中几小碟，各浅尝一便不再落筷。

没等多一会儿，聋哑老又推门来，手里还是那个大漆盘。

叶青一气抬起，惊喜：“好好吃啊！”“老总算又活过来啦！”曾少刚也叹。

“噗嗤”黄轻笑。

曾少刚捂：“哎呦我的妈呀！没羞没臊啊！亮，小嫂，你们能不能收敛儿？我们都瞪看着呢！

这是荤菜！一尺来长的条大鱼！

那边黄有样学样，扯下一床铺好，让拘谨的何淑坐下，曾少刚死赖脸纠缠半天最后也坐上去。

不一会儿，老儿推门来，手里端着个大漆盘，上面十来个小碟儿一壶茶，颤颤巍巍走过来，放到炕桌上。

曾少刚一怔，看了徐友亮，见他低闷笑，自己也不说破，嬉笑脸：“小嫂，你别心急啊？真有好吃的！等会儿等会儿…耐心儿啊！”黄还在四打量，听见他们说话轻声嗤笑：“曾少刚？你那嘴里还有实话么？这都走多久啦？真有烤全羊？你能给我们吃野菜窝窝就不错啦！”

叶青张大嘴，也一吞下！

“叶青，我最喜这里，给你吃。”

徐友亮摘下帽挂好，也脱鞋上去，坐到叶青边。

“徐友亮！我最喜这个位置，给你吃！”筷举到他嘴边。

厨着煤油灯放窗台上，借着灯光叶青才看清，这间屋比刚才那间要大些，整洁净。

山珍啊！盐焗松炒榛反沙栗山桃…各果！还有好几样叶青不认识的凉拌菌类和野菜！

叶青诧异：“烤全羊呢？都这个儿了，再烤还来得及么？几才能吃上啊？”

这才刚上凉菜呢，叶青肚垫了个底，也不急着再吃，倒杯茶歪靠在一边慢慢喝。

叶青一看，顿时睛弯成月牙。

徐友亮大声：“你俩！都给我停住！饿死鬼投胎啊！还让不让别人吃啦？”

黄暗暗蹙眉，何淑拘谨的不敢碰筷。

几人屋，昏黄的煤油灯下，有个驼背的老儿正在捣鼓什么，桌上一溜小瓷罐。

里面一张通墙的大炕，上面放着炕桌，地上洗脸盆架挂衣架，墙角大缸盛满清，家日用品样样齐全，是北泽农村常见的布局。

徐友亮笑的睛弯弯，一吞下！然后拿起筷调羹，在鱼上一阵捣鼓，拨拉下鱼位置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凝胶。

炕上方桌，一边是徐友亮和叶青，一边是曾少刚黄和何淑，两个男人都盘坐在炕外沿。

徐友亮从后炕桌拿碗碟，给大家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