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过来,喘气喘的仿佛要晕过去。两个宫女又是抚胸又是拍背。皇帝看着自己老娘这般模样,很无奈的跪下了。
“当初无骨山之围,几乎损伤我大夏龙脉,不得不和亲提供岁币。后来双方有战有和,北戎具是反复无常。非我族类,怎会亲如一家?若是威不能制之,那德也不能怀之。你怎会如此天真?你知不知道哀家一直在等着,等你恢复少年时的血性,带我大夏男儿保家卫国,一雪前耻,可你倒好,你除了二十五年前的守城战,还做了什么出来?”
皇帝只是抿着嘴不吭声,不认错不反抗,老脸一张随你骂八十公斤随你捶。然后一转头,依然故我----他应付自己老娘也很有经验了。
总之天降大事于不晓得哪个人,大家心里都很激动,激动而又惶恐。书衡也在惶恐,至少看起来很惶恐,不过不是为着和亲而是为着礼仪培训班。她,皇家礼仪培训课终于还是开始了。
面前的么么果然不愧为最凶残,看她笑的和蔼可信,慈眉善目,优雅的举起手指,调侃国府又闲聊贵女,红唇开合间好像含着一颗血渍呼啦的樱桃。“县主,请您这边来。”
书衡很乖很听话的行礼。
她坚信自己如今的福礼是挑不出错的,从裙府的摆动到腰部的曲线到下巴的高度。别她往日飞扬跳脱,那其实是放荡不羁爱自由,自己不想拘着自己。要逼她动真格,书衡是绝对不会跌面子出三相的。
然而么么还是不满“错了县主,您是主子,我是仆,因着礼仪么么的身份,你得行礼,但您不用行的这么恭敬。”
书衡“诧异”而又“茫然无知”的抬头,一幅渴望受教的模样。么么很满意----还以为这个未来秦王妃有多难搞。“下巴昂高一点,眼神向上一点,看着我,带着点傲气看我。”
“好,现在你面前的是太后。”
书衡微微挑眉,看着摆在椅子上的一件五彩丝线绣金凤明珠宝衣。
“这是太后穿过的,见之如见太后。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