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子归点头,给皇后福了礼,便带着盼春她们离开了雪苑宫。
一路上徐子归都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觉得心里难受,后宫这样的地方果然是吃人的地方,而皇上是这个后宫里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主宰着所有人的生死大权,就连最后惠贵人到死也没得到皇上该有的愧疚,有的只是利用她的死来衬托出皇上的用情至深来。
果然第二日一早,整个宫里面便传遍了这样的消息——惠贵人病逝,皇上伤心欲绝痛心疾首,竟然为了惠贵人血洗了整个雪苑宫,还下旨将整个雪苑宫封锁,待到惠皇贵妃头七一过,便将整个雪苑宫封锁起来,不让其他人入住。
这样的用情至深传到民间又是一段佳话,老百姓们也只说皇上重情重义,是个多情的好帝王,却不曾想到,皇上血洗了整个雪苑宫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其实只是为了封锁消息,而只有死人才能彻底保守秘密。
徐子归听了这样的消息也只是唏嘘叹气,在皇宫这样冰冷的地方,有的也只是人性的现实与漠不关心的冷漠,那些美好的故事也不过是老百姓们自己想象出来的而已。
徐子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穿戴好衣服,便将蓝香宣了进来。
“去打听打听,皇上去了雪苑宫没有?准备将皇贵妃送到哪里?”
蓝香应是,正欲出去,习秋却在外面轻声唤道:“娘娘。”
徐子归对着蓝香点点头,示意蓝香快些去,又对外面喊道:“进来说话吧。”
听得徐子归喊话,习秋赶忙从外面打帘进来,拦下要出去的蓝香,对着徐子归福礼道:“娘娘莫要让蓝香多跑一趟了。”
说完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样子像是急急忙忙赶回了样子。
徐子归连忙让蓝香给习秋搬了凳子示意习秋坐下说话:“…盼香,给她倒杯茶。”
盼香应是,倒了茶递给习秋,笑道:“慢慢说,别急。”
习秋端过茶杯喝了水,才算是休息过来,感激的对着盼香点了点头,便对徐子归说道:“皇上将储秀宫空出来给皇贵妃住了,今儿一早便派了人将皇贵妃抬进了储秀宫…红袖跟着去了储秀宫,跟皇贵妃说是因为自己躲开了,皇上不知道她的存在才躲过了一截,皇贵妃倒也信了她,况且如今司琴也被皇上赐死,皇贵妃身边出了红袖再没了其他人,现在伺候皇贵妃的都是皇上新赏的,皇贵妃如今定然是更信重红袖些的,倒没想到咱们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听习秋这么说,徐子归才放下心来,脸上也总算是露出了笑意:“可算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罢,看了看习秋,又问道:“还有呢?储秀宫太监总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