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她是从非洲回来的,叫Apple,明天上午9:00到达,你去国际机场接她,就这样决定了!”
看着忽然变得如此的威严的父亲,我慌忙将拒绝的话吞到了肚子里,苦着脸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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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8:45,B市国际机场。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人并不算多,显得有点空旷。
我站在通道出口的一侧,轻轻叹了口气,父亲这个任务起码把我学生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毁掉了一半。我的堂妹,非洲来的Apple,这令我联想到了一个黝黑得闪出亮光的苹果。
随着播音员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普洛托利亚飞B市的长途班机正式降落B市国际机场。
人流缓缓从出口有秩序地涌出,站在我周围有不少人高举起写着名字的牌子,我再叹一口气,缓缓将颈上陨石项链解了下来,周围人潮的思想马上疯狂地涌进了我的脑海,有这一刻人们焦急、兴奋、激动、平静、不耐烦等复杂情绪,还有过去散布在机场内的离愁别恨、欣喜重逢、愤怒、孤寂、无奈等等久久未能淡去的感情,B市机场真是一个分手与重逢的老地方。
我皱了皱眉,尽量静下心来,仔细辨认着谁才是我堂妹Apple,人潮从我身前滑过,不同的肤色汇在一起,在纷乱的思潮中,令我疑为这是一道浑浊的洪流。我的头越来越痛,我苦咬牙撑着,却依然无法辨认出谁才是Apple,洪流的色彩渐渐变得斑斓起来,周围一切迅速敛去,天地缓慢地旋转了起来,时间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混沌一片。
“Hi! Hi! Hi!”一把甜美的声音将我从那诡异的幻觉中唤了出来。在这几个月来,我吃过几次将项链解下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今天却出事了,看来是与机场里太过纷乱的思潮有关吧。
“喂!喂!喂!醒了没有啊?”
四周的事物渐渐变回清晰,我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孩,这是一种精致的美丽,她看起来如同一个精工细作的布娃娃。等等,她的手怎么搂在我脖子了?
我正想退开,她已嚷道:“别动,让我帮你将项链系回去。”
“小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么俏丽的一张脸呵气如兰地在我面前,真叫我产生犯罪感啊。
“哥,别客气…好了!”她甜甜地笑了,轻盈地往后退开一步,亭亭玉立。
“哥?”
“我就是Apple啊,伯伯说得没错,哥真是有点呆呆的,呵呵…”她笑得很甜,而且甜而不腻。
“呵,Apple长得很可爱啊,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也笑了,但不是太自然,脑海中还不时传来纷乱的余波。
“哈,哈,哈,难道我从非洲回来,就该是长得和黑猩猩差不多,这才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啊?”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我猜肯定有不少男孩醉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