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到三角形的尾巴上,利爪似钢刃。一双眼眸闪烁着绯红地光芒,裂开血喷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另一个是一头淡紫色的兔子,眼珠像对朱红的宝石,神情显得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剧烈的震荡中恢复过来。
那是周文和弓中卿,他们历尽历尽艰辛,终于从七宝琉璃塔中挣脱出来,重新呼吸到新鲜地空气,让整个身心接触到厚实的大地。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不愿意再想起,恍若隔世,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
他们一度被困在七宝琉璃塔中,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日以继夜忍受着地水风火地折磨。苦苦保持心底的一点意识,始终没有放弃过抗争----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对命运地反抗,对未来的信心!即使是七宝琉璃塔,也不能困住一颗向往自由的心灵!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新的生活,新的挑战展现在他们面前。
会是怎样的传奇呢?
雷兽并没有认出他们。它只是一个下层的水妖,没有见过吸血獠王的真身,也没有资格进入普云洞,结识引路神弓中卿。它好奇地望着他们,伸出一条滑腻腻地触手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困在七宝琉璃塔中?”
周文也没有认出雷兽来,不过他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故意压低嗓音说:“我是辟邪兽,她是紫玉兔,我们被囚禁在七宝琉璃塔中已经很久很久了。是歌酃干的!该死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改变嗓音是必要的,毕竟雷兽听过他说话,印象非常深刻,但同时这也是多余的,经过了七宝琉璃塔中地一番磨难,他的声音连自己都辨认不出来,沙哑刺耳,就像啤酒盖在玻璃上刮,让人地牙齿直发酸。
“歌酃?”雷兽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它搜肠刮肚想了一阵,恍然大悟说“你是说那个长着娃娃脸,永远都笑嘻嘻的修真道人?他早就死了,他的徒子徒孙的徒子徒孙都死光了,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三千年以后的世界了!”
“三千年以后?这么久了?”周文似乎有些茫然,随即又自我宽慰道“能活下来就好,不知有多少大妖怪死在七宝琉璃塔下,我们能侥幸逃脱性命,也算是老天开眼了。你说,对不对?”他推了推弓中卿,示意她说两句,别引起对方的怀疑。
“没错,活下来就好…你又是谁?妖怪族吗?”弓中卿流露出警惕的神色,似乎对雷兽不大信任。她的嗓音同样沙哑而怪异,这让她吓了一大跳,那个曾经圆润如珠玉的声音到哪里去了?她在震惊之余感到伤心。
“我?我…以前有个名字叫雷兽,是水妖族蓐收神麾下一个小小的偏将,至于现在…嘿嘿,我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妖怪族的一员,妖怪族会有我这种怪模样的吗?”雷兽把十几条触手逐一舒展开来“不说这些了!总之,欢迎来到我们的城市,希望你们过得愉快----不过这几乎是不大可能的,我们对纯种的妖怪有些不大友好。”
听到它的话周文和弓中卿大吃一惊,他们仔细辨认了半天,也没有从它的身上找到一丝雷兽的影子。不过他们脸上不动声色,仿佛是第一次听说“雷兽”这个字眼,没有任何概念。
“你这是什么意思?”弓中卿瞪着它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们,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城市,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那么你们的命运会变得非常凄惨。”停了停,它又补充说“凄惨得超出你们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