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兽皱起了眉。它已经习惯于睁开就看见胡佑军谄媚的笑容。它鼻翼一张一翕，似乎闻到了什么血腥味。“谁死在外面了？是不是胡佑军？谁动地手？”它的语气越来越严峻，近乎于愤怒的咆哮。

“嗯，就是那个人类隶。他很能，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冉遗鱼终于知那气味是从哪里来的。它担心地问：“大人，你在什么东西？”

“…那些半妖人吗？杀死他们，一个都不要留下，没有他们我们照样可以生存下去！”

“这个…我不大清楚。”

最担心的预终于变成了现实。冉遗鱼扑通跪倒在地，断断续续地说：“他…拦住我们不让见您…我一个不小心…拧断了他的手臂…失血过多…”它的牙齿咯咯直打架，显得内心非常恐惧。

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当时雷兽好像是这么说的。胡佑军摸索了半天，拉开盒底地暗匙，掏一怪模怪样的竹竿，一盏油灯，一包黑黝黝的膏葯。他如获至宝，神情非常兴奋，问雷兽能不能把这东西送给他。雷兽问他这东西是什么，派什么用场地，胡佑军回答说叫福寿枪、福寿灯和福寿膏，有提神醒脑、延年益寿的功效。他当场演示了一把，起福寿灯，把福寿膏抹在福寿枪一端的金属小碗里，就着火苗烘烤了片刻，上几烟，浑舒坦，飘飘仙。

“胡佑军？”

“有毒？胡说！”一语惊醒梦中人，雷兽上回想起胡佑军地不寻常之。远离家乡，远离亲人，他没有任何怨言。死心塌地扮演一个隶。他是个的家，把雷兽的战利品分门别类收藏起来，在收藏的过程中，他找一个紫檀木的盒，恭恭敬敬地问雷兽是从哪里得来地。

冉遗鱼苦笑一声，看来雷兽本就没有清醒，单个的半妖人虽然不能跟元老相抗衡，但几万半妖人联合起来，那是一不可小觑的力量，试图把他们全杀死，肯定会导致两败俱伤，让妖怪族城外人类和妖怪族捡一个现成便宜。雷兽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冲动了？这不符合它的格呀！

雷兽没有理睬它，尽力了十来，似乎过足了瘾。才眯着睛说：“是胡佑军从人类城市里带来的，叫福寿膏，了以后浑舒泰，就像在天堂里一样。”

“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叫我以后到哪里去福寿膏呢？”

雷兽地双手颤抖起来，它不知不觉中了胡佑军的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谋诡计，必须拷问他，个清楚，可是，他已经死了，是冉遗鱼杀了他！这个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雷兽动心了。它活得很无聊，需要一异样的刺激，于是学着胡佑军的样试了几，不知不觉，它也上了这玩意。人类是万之灵，有一理，只有他们才能发明这样神奇的福寿膏，只要一，上几烟，整个世界就变得那么顺，比神仙还快活。活着为什么？生死战斗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这几烟吗？

紫檀木的盒。雕工非常细，盒面上是游仙图。周围是传说里的七十二神仙。雷兽不记得了，它没有任何印象，大概是某次打草谷的收获，觉得致有趣，随手带了回来，丢在角落里，事后就忘记了，再没有去翻看过。

一开始雷兽还慷慨地跟胡佑军共享，到后来，福寿膏成为了它的禁，成为它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分。整天迷迷糊糊，吞烟吐雾，什么都不想，脑也有些生锈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胡佑军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福寿膏，就把一切都托给他打理吧…

“对了，胡佑军呢？他跑到哪里去了？”

雷兽挥挥手示意它别再说下去了。它大大打了一个哈欠，从贴取一团黑乎乎的膏葯，拾起那竹竿，小心翼翼地抹在金属小碗里，然后它一骨碌爬起来，燃了一盏油灯，把小碗凑到火焰上烘烤片刻。膏葯化沸腾“噗噗”冒着气泡，散发一怪异的味。雷兽就着竹竿了一烟，脸上陶醉的神情。

冉遗鱼还在犹豫不决，其它地元老已经哄然接受了雷兽的命令，纷纷向四下里散去，准备到地面上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好歹地半妖人。冉遗鱼怔了一下，它不便阻止它们，只好在雷兽耳边低声说：“大人，这好像有不妥…”

冉遗鱼的脸有些尴尬，它不敢在雷兽面前提起，胡佑军已经被它杀死了。

“胡佑军也许包祸心…那福寿膏…兴许有毒…”冉遗鱼听了雷兽气里的杀意，它慌不择言，把脏引到了胡佑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