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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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不仅费祎明白，李严、吴懿也都明白了，不禁喜望外。

姜维是丞相的心腹，掰倒姜维，才能牵连到丞相。

李严等人随即接见了周鲂带来的人，几句话就问清楚了。这些人都是那些死士的家属。他们原本每个月都能拿到钱，偶尔还能见见家人，现在家人失踪了大半年，每个月都有的钱都没了。他们的生计陷了困境，只好到长安来找姜维要钱。

姜维低着，坐在一块石上。他已经疲惫到了极，甚至连手中的刀都提不起来。

司懿很快接见了姜维，姜维立着躯，昂着，看着司懿，咧了咧嘴：“我知，你打算拿我的首级当见面礼，献给魏霸。我成全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活着见到魏霸。因为，我有几句话想问他，否则我死不瞑目。”

司懿笑了：“恭敬不如从命。”

周鲂笑了。笑：“不敢，闲来无事，偶有所得，所以才来献丑于方家，希望能对诸君有所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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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不重要，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周鲂：“前些日，我去了一趟凉州，找到了几个人。他们都有家人死在青州，下衣着无落，我一时心，就把他们带到长安来了。也许，诸君愿意见一见。”

“让他来吧。”李严摆了摆手，摆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如果他现在私下接见，这件事就说不清了。换了以前，他没必要这么小心，可是时过境迁，他现在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必须小心一些。

三个人都一筹莫展。这时，李丰走了来，看看枯坐的三人，拱了拱手：“骠骑将军，父亲，外面有一个姓周的商人求见。”

将士们看向姜维的光已经有些异样，特别是那些原本从属于李严的士卒。他们听姜维的命令本来就是迫于无奈，现在姜维到了穷途末路，他们怎么敢跟着他卖命。

…

此话一，不仅李严等人意外，就连费祎都吃了一惊。对周鲂的存在，他是一风声都没听到。周鲂是谁，他早有耳闻，让曹休一败而亡的石亭之战，就是周鲂从中穿针引线的。后来，周鲂曾经潜合浦船厂，企图窃取造船的技术。曾经和隐蕃斗法。虽说隐蕃最后赢了。周鲂在用间方面的能力却给魏霸留下了刻的印象。

李严懊悔不迭。他一直在找证据，却没想到应该去凉州找证据。姜维的死士是在凉州招募的，那么多人，肯定需要大量的钱财，也需要固定的地行隐匿、训练，哪怕是再隐秘，只要时间，总能找到蛛丝迹的。他只把心思放在长安，哪里能找得到呢。

“说吧，你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费祎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才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姜维主使的？

姜维很清楚，他不会有援兵。司懿也清楚这一，所以他才会用这看起来很无耻的战术。

过了一会儿，李丰领着一个中年商人走了来。中年商人笑笑，冲着堂上的三人拱拱手：“在下羡周鲂。奉镇北大将军之命，潜伏长安。”

如果不是有他从凉州带来的嫡系队保护，也许姜维的首级早就被人割了下来。

援兵，没有；突围，无望。即使是想战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粮草还没有尽，但是军心已经动摇。

不过，周鲂中了隐蕃的计，让周胤跑了，还被扣了一个黑锅。被迫去职。后来吴国投降。就再也没有听到周鲂的消息。没想到他却一直藏在长安。

姜维握了手中的战刀，有一横刀自刎的冲动。可是，他想了很久，又放下了刀。他站起，整理了一下沾满血污的战甲：“投降吧。”

李严立刻和吴懿商量下了，派人赶往凉州，彻底清查姜维的帐目，并将其余死士的家属全带到长安来。既然魏霸要坐实姜维的罪名，他们就脆把证据收集得再充实一，到时候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姓周的商人？”李严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吴懿、费祎以为是李严的手下在生意，而李严则一雾，他是派人生意，可是没有一个姓周的啊。

连续五天的突围，他付了惨重的代价，却没有任何实质的展。司懿以重兵据险而守，却不肯攻，摆明了要将他困死在这段谷中。

费祎心里升起了一线希望。笑：“周鱼，你还真是龙藏大海，见首不见尾啊。”

一来，却给李严等人造成了一个大麻烦。

然而，在死亡面前，即使是凉州带来的嫡系人也支撑不住了，这明显是一局死棋，一场没有希望的战斗，有几个能真正到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