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开什么玩笑，我着急他…哪里是我，是…简素言啊…我一向对素言兴趣你又不是不知，还有…还有…毅婷啊，你知的，素言帮过她很大的忙，帮她戒毒给她鼓劲还借了钱给她，这几年她赚钱到了，一直想要说声谢，还有还钱，可是找张老师张老师也不知素言的下落，说是唯一能够联系到她的家明失踪了，现在家明既然回来了，那就…”

“不他了，老同学能见到总是好事，同学会我和毅婷应该会去的，对了，我前段时间听说静雯你在学校研究的课题获奖了，有这回事吧…”

佳、罗静雯、梁明超、李松这个四人小组合，原本以为是曾经老同学的一次简单叙旧，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听见这样的消息，见东方婉惊讶的表情，梁明超也跟着皱了皱眉。

摇了摇，她已经将思维从方才的情绪中摆脱了来，说起自己知的关于四人的一些事情，一时间五人相谈甚。时间其实还很早，对于上班族来说，下午才开始不久，当东方婉邀请他们晚上一块吃饭的时候，四人虽然多少都有想法，但还是婉拒了，东方婉在这边的公司才刚起步，忙得要死，他们总不可能在这里一直呆到晚上。

“你说什么…”

嘟——

“…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你给他立的坟墓，还说他就埋那…怎么会…好吧，不怎么样，他还没死…应家那边会怎么样？当初应丰…昨天死了，连应海生应岚一块？天…家明的？”

“是啊，不过今天见到的的确是他啊，还有他的女朋友一块去的，就在你家嘛，大家一块说了下同学会的事情，他还说有空的话一定会过去。我以前听说他是坐牢了，对吧？柳怀沙因为混黑跑路了，但是今天…方之天方先生也在你们家啊，对他很重视的样，还把他请去单独聊了很久…”

东方路那边大概是说了些什么，东方婉的神情一滞，眨着睛张嘴好久都没说话来，过得好久才声抗议，破天荒的，她的语气有些结。

“小婉，累了吗？”

雷声轰鸣，从窗外而过。她站在办公桌前，保持着那个姿势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随后手缓缓放下来，话筒砸在了桌面上，目光有些茫然。

毅婷离开之后，东方婉从桌上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兄长的号码，不久之后，电话接通。

雨仍旧下着，办公室里她没有开灯，一切也就随天而显得有些昏暗，她站在那儿，犹如灰背景里的一抹丽剪影，不久之后，她在黑暗里缓缓地坐了下来，动作仍旧带着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的优雅，只是那茫然的气息还是无可抑制地表现了来。兄长最后的话语，似乎还回在那周围的空气里。

“呃…”东方婉转过了目光，片刻之后摇了摇“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语气还是一贯的独立和自信，但看起来还真的有累的样，这也难怪，这一个多月来，她心力也耗得够呛，有时候许毅婷也想，小婉唯一的缺，恐怕就是对什么事情都太过认真了。

电话挂断。

“哥，问你个事，今天王图佳她们过来送同学会的请柬给我，说是上午到了我们家里，还见到了顾家明和柳怀沙，真的吗？”

东方路在那边笑了笑，不久之后，得到肯定的答复。东方婉瞪大了睛。

那边许毅婷好不容易空闲，也过来跟四人聊了几句，待到送着他们离开，经过东方婉的办公室时，她才发现一黑利落裙装的小婉此时正环抱双手站在大雨瓢泼的窗前，两人相多年，她自然也能看来，这背影之中，隐约有些茫然与失魂落魄的觉。

“…喂！喂，打雷了？能听清楚吗…这几年你没怎么跟我说他的事情，还以为你早就知了…简素言就是顾家明假扮的啊…虽然有没有真正的简素言目前还是没办法断定，但是你和许毅婷遇见的简素言，那就都是家明了…你们也不是小孩，这事情没必要再瞒着你们，总不至于还让你们被他骗下去，呵呵…喂，听到了吗…我知这很难接受，好了，我挂了，你自己想想吧…有空回来一趟，方叔叔大概要走了，应家那边事之后，各方面都会现真空，你如果想力表现下，这是个好机会哦，以小博大…”

“方叔叔的确在我家那边，不过我最近只回去了一次…”喃喃低语着，东方婉在椅上坐下来，下意识地想要拿起茶杯，手指却被的茶了一下，她将拇指放在中轻轻地嘬着，无意的举动在瞬间使得这位一向在同龄人中以骄傲独立著称的女显得分外，梁明超与李松的神情在那片刻间都变得有不太自然起来。东方婉并没有意识到这平日里只有在完全私人的场合才会表现来的思考动作有什么不对，只在不久之后，她笑着抬起了。

找到了合适的借，她便有开始说的若悬河起来，大雨之中，白光闪过了窗外，几秒钟后，她的声音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