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傲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颤声：“真理，那是什么？难就是杀戮与破坏么？”岳岸崖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君自傲一震，心中隐隐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您的意思是…”

“鸟能飞于天，却不能如鱼般潜于海，更不能如走兽般奔行于地面；鱼能游于，却不能像飞鸟般飞九天，而且只要一离开，便会慢慢死去――然而你会因此认为它们不自由吗？若飞鸟有知，游鱼有智，它们又是否会认为自己不自由呢？

“我又在中途逃走，利用天仙界，压取了仙婴的，经历了一段仙界生涯，此后，我为了将自己炼化成无需的法魂，又经历了五界历练，最后，终于得竟全功，才能飞升太虚之境，安于天之中。而我所的这一切，为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寻找到世上永恒的真理，并让它得以实现。”

岳岸崖静静地注视着君自傲的睛，缓缓地说：“你明白了吧？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自由，而是――公平。当天下所有人均背负着不自由的枷锁之时，每个人都能甘之如饴，自觉活得有趣，因为大家既然都一样，那么这枷锁就是生命的规律，正如鸟不能海，鱼不能飞天一样，都是‘理当如此’之事，所以人们才能欣然接受。

“为什么他却觉不到呢？那还是因为‘公平’二字。他不能像别的孩一样无忧无虑地玩耍，他必须要背负起护卫天下的重任，这让他觉得不公平，于是便觉到不自由。这便与你看到云紫羽整日游手好闲，而你却要整日劳作时的觉一样。

“再想想龙紫纹吧，你觉得他自由吗？与你相比，他的童年时光应该是无比的自由，可他自己真这样认为吗？不，他只看见凡间的孩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嬉闹，而自己却必须每日持练那些自己并不兴趣的武功，所以他从未曾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可是若让童年时的你来看，你一定不会觉得他有什么不自由――他生长在自己的家里，有父亲疼、有爷爷照料、有家仆服侍，比起你来，他简直自由得像鸟一样。

岳岸崖淡淡笑了笑，：“你觉得你是自由的吗？”君自傲：“能自己想的事，能自己想的人，这就足够自由了。”岳岸崖了，：“不错，鸟能随意翱翔于蓝天，鱼能任意畅游于四海，它们都和你一般自由无羁，可是你们真的自由吗？

意思的是，这可怕的境界之中，竟然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我正是靠着这些神秘的力量，才能苟延残，活了下来。后来西华神的力量用尽，自己化成了五魂神阵，取天下生灵的魂魄炼成法力，才给了我脱此界的机会，我化成魂，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又借助了那神阵之力，才逃界。

“想想过去的日，当你在云府时，你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吗？为什么当你和仆人们在一起时，能忘掉一切烦恼，能开心的笑，而与云府的主人们在一起时，却总皱着眉呢？那就是因为‘公平’二字啊。同样是生在凡尘里的人，他们便可以整日驱使你们劳作，永远你们一等，这绝不公平，所以，你会怨、会恨、会恼、会忧…总之，你会因为这不公平而不快乐，也会因为与他们在一起，而觉得不自由。

“然而，若天下间除了某只鸟外，其余飞鸟皆可游于海；除了某一条鱼外，其它游鱼皆可飞天宇，离不死，那只不能潜的鸟和那条不能离的鱼若有知，它们会觉得自己自由吗？”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圣洁的光辉，那温柔的语气，让君自傲仿佛又回到童年时光，只觉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孩，正坐在师父的怀中撒，他不由忘记了岳岸崖那奇特的份，只把他当成正在教导自己的恩师，想也不想便答：“自然是自由。”

“让我再说说天涯与韩缕吧，你知韩缕为何这样恨天涯吗？那也是因为‘公平’二字啊――一样被铁玄收养的他们，所得到的待遇却完全不同，天涯得到了更多的疼、更多的关怀、更多的青睐，所以韩缕才会不甘、会嫉妒、会羡慕、会觉得不如意。可是仔细想想，他本就是个狼的孤儿，若无铁玄收养，可能早饿死街，或是要过着凄惨的生活，如今能一跃而为一方大侠的弟，受无数世人敬仰、羡慕，他应当不甘吗？应当

“不会，因为它们会想――鸟本来就是天空的主人，鱼本来就是中的灵，所以它们还会认为自己是自由的，就如现在的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