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正在研究罗丹的雕塑，一抬看见那个血红的“十”字，整个人立时像狼一样充满了警觉，下意识把手摸向袋里的组装朗宁，从阁楼的窗看下去，一个人影在光下走着，很快拐巷里不见了。

吃完饭，周李清去楼下倒垃圾，上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封信。信封上面的墨迹还未，上面轻描淡写的用红墨勾了个“十”字。

周李清咯咯一笑，抿一汤：“你又笑话我——对了，最近有个意大利电影上影，我们有空的话——”

“啊！是啊，是啊！怎么这么像呢，那个人简直就是这画上走来的嘛！嘿，你们看，像不像？”黄叔一边抠着脚丫，一边稀罕的啧。

让我去杀犹大？”他把指弯曲着，使力敲着额“如果父亲也在那个神秘的组织中，他曾经‘复活’过，难他是组织里的圣耶稣？那么那个上帝又是谁？《第八碗》的材料究竟是谁的血躯？他们为什么完成《思想者》之后不去拍卖掉，而要继续追杀那些完骨骼的人？难又要制造一幅画或者一幢雕塑？那么，这些雕塑是一个系列吗？那个姚雪琴的面容很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系列的问号在他脑海中闪现，然而他却不能推一个答案来，他痛苦地叹息一声。

“啊！”周李清手上的勺一抖，一勺汤泼到张若的领，她忙从纸匣里餐巾纸给他拭。

“啊！”张若听她说“电影”两个字，心中一弦被动，把勺在碗边一敲，勺立时断裂“我记起她像谁了！姚雪琴与奥斯卡提名影片《罗丹的情人》中的卡米尔长相一模一样！——除了不是棕长发！”他激动地大叫。

房东正与几个房客打牌，见张若夫妇神怪异的捧着电脑下来，都停下手来看他们。

“吃饭了！”周李清在厨房快地叫一声。

年月日

周李清疑惑的看着张若，要问个究竟，张若急火火的将十字卡片火烧毁，捧着笔记本电脑下楼。周李清知事了，也跟着去。

只是，《最后的晚餐》中没有上帝的影，上帝到底长什么样？

“对！就是这个雕塑！”张若打个响指，把手指着一个丽的石雕女人“这就是罗丹为情人卡米尔雕的《梦》，姚雪琴的原版！”

第三拍卖行

周李清被他的情绪染，问：“卡米尔？就是那个与罗丹齐名的女雕塑家，也是罗丹的情人？后来在神病院度过了后半生的那个？”

“若，快帮我端一下！哎呀，死人了！”周李清双手端着一碗鸭煲，嘴里不住地着气。张若接到鸭煲，放到书桌上，然而目光还是散漫着，想着心事。

“外国佬都一个样。”另一个房客说“不过也确实蛮像的！”

张若倒一凉气，打开十字卡片，里面包着一张金质的邀请函：

期待您的光临！

“对，就是她！”张若起，风风火火的钻床下，翻了一会，从里面掏一本《罗丹雕塑大全》。拍去灰尘，他急速地翻开一页又一页。

“黄叔，刚才送信的人长这个模样吗？”张若指着屏幕上《最后的晚餐》中手握匕首对向犹大的彼得。

中秋月圆夜，凌晨一，世界第一幅人油画真品《第八碗》将在黑市第三拍卖行由级拍卖师华特拍卖！

“若，你究竟查了什么？”周李清见他神经兮兮的，不禁追问“姚雪琴就是那个玄武湖上的女尸吗？好可怕！”

“若，房东说刚才有个人送信送你！”周李清扬了扬手上的信。

“怎么了？”周李清把勺在他面前晃一下。

“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张若接过勺，舀一汤，也许是近日奔波得很，没有多少味，当下“啧啧”说：“这是天鹅煲吧，怎么这么好喝呢！”

“米放弃了人油画，也许他在油画上没有能力超越《第八碗》，所以他开始军雕塑，想效法罗丹而超越罗丹！”张若盯着那个哀伤的女人像说“他雕罗丹的《思想者》化了一年时间，人、双臂、膛、下肢、心、肝、肺，杀死了至少7个人！而制作罗丹的《梦》，先是死了本来将拼成《梦》的人的姚雪琴，不知后面还要有多少人会死去！——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恶连环凶杀案！”

一阵郁的清香注张若的鼻观，然而他依旧一只手着下，一只手悬着排，似无所觉，他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浮现姚雪琴的模样，那张无暇的脸，曾经谁拥有过？

张若心中一个猜测成为现实。他想，看来十二门徒也是挑细选的！那么，那个组织中的“耶稣”和“上帝”又是什么模样？《最后的晚餐》中的耶稣与自己的父亲本不像，这就可以排除已死的父亲是凶手的可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