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康：“跟了我，你苦了一辈，我这一生，亏欠你太多，孩们能照顾你，我也能安心去了。”刘氏不让他说这些，张仲康看了看我又说：“好孩，到爷爷边来。你也听听爷爷的这些事。”刘氏慌忙推我过去。张仲康摸了摸我的脸说：“真像你爹。”

张仲康摇了摇说：“你就让我说完吧。”

“从此我再没有见到过小英，直到忽然有一天，老八成（注：以前有现过，为人霸，上整天扛着鞭的那位）忽然来咱家里，跟我爹说，他在什么地方见到了一好人家的闺女。人品相貌无不是百里挑一，不过就因为是一双没有缠足的大脚，嫁不去。我爹说庄人家，大脚正好能吃苦能活，偷偷去那个村里打听了，果然是人人都夸的好女人。”刘氏知这是在说自己，被悲伤的情绪包围，也不去打断了。

我有一个青梅竹的姑娘，名叫小英。”张仲康顿了顿。刘氏冷冷：“你说的是前村的英吧。”

转过对刘氏说：“在咱三儿五岁的时候，我狠心抛下了你们离开家，每天想到这些，便心如刀绞，不知他们娘俩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房是不是漏雨，冬天梨河结冰，娘俩能不能活下来。”

养了几年，就给咱家了媳妇了，能的很哪，现在家里我都甩手给了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咱家命好啊。”

刘氏说：“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还我，你怕是还不知，咱家如今和过去可不一样，你回去了再也不会受苦。”

张仲康淡然哦了一声，似乎早就知这个消息，转而呼急促，脸一片苍白，忙要乌乔又送了一气来，张仲康随对她说：“多谢姑娘了。“伸手了刘氏的泪说：“别说这些了，我的时间不多，听我把这些年的经历说给你们。”

我得了这个消息，喝下二斤老白醉死过去，醒来已经到了第三天。爹娘告诉我，小英昨天已经成了亲，嫁到李家去了。”

“我恼，我恨，我怨，她为什么就不能等我，这时候我的亲事也近了，就在明天。”刘氏听到这里脸苍白，喃喃说：“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不知？”

刘氏哭：“你既然心里想着我们，为什么不回这个家，小三儿五岁随我下河，你知吗？多少次，我都想抱着他一钻梨河再也不来，可我又怕你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回家了要是见不着我们，心里该多难受。我就告诉自己，说什么也要把三儿拉扯大，等你回来，我知终于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事我自然不知，一直到六礼文定之后，我才得了消息，要去找小英商量，才听她说她的父母已经收了人家三百两银的聘金，把亲事定下来了，对方是城南李财主的远房侄，小英抵死不从，被爹娘关在家里，如今就等着时辰到了，新郎就来迎娶过门，这个亲事的冰人是玉帝庙的观山大和尚。”

张仲康叹了气说：“三他娘，你心里有苦，有恨，就使劲骂我，打我，这样我才能好受，我这一生，注定要欠你一辈了，要是真有下辈，我为你，结草衔环报答。”

“我这一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刘氏了一，阻拦说：“他爹，咱别说了好吗，回家养好了再说好不好。”

成婚的第二天，我听到有人说小英嫁过去之后，再我成亲的那天服毒自杀，命危在旦夕。我就找到了玉帝庙，指着观山好一通大骂。观山和尚说：“冤孽，好刚的女，仲康，你想不想救小英一命，我当然说好，观山和尚说：”不什么代价？”我说当然。观山和尚便说：“等她活过来，好好过你的日，不要去打扰她。”听我说好，老和尚就说至于要你什么，以后再说。就这样，小英活着回来了，不知怎的，似乎不认识我了。

张仲康神如常，继续说：“我们两人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村里人都说我俩是天生一对，我俩心里其实也早就这样想了。于是我就撺掇着我娘去小英家提亲，小英的爹娘财如命，瞧不起我们这个穷家，媒婆才一开，就被小英的妈给骂了来，还说了一通难听的话。媒婆气呼呼来我家复命，气了我爹娘个半死，亲事不成，我心里难过极了。”

我想起了**，原来真的有这样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