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斧劈，毒药绞绳，哪条不行？”何贤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必须要保证皇改稻为桑的国策能在浙江顺利的实行，那就绝不能让三省的旱灾给浙江带来拖累。可这三省皆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平时就时不时地因为各原因造大明的反，如今又了旱灾，更是在岌岌可危的局势前雪加霜。如果这三省的少数民族大规模地造了反，绝对不是大明之福，还会让浙江的改稻为桑被迫停止。

蒋千趁着火气发了之后，背后一阵冷汗，不再分辨而是抬着说：“大人，这个人是个不要命的！那个京师卫所的朱千又明摆着站到他那一边，这回豁来跟省里了！现在只怕秦知县已经报到了朝廷，朱千也很有可能报给了皇！属下认为这事恐怕已经闹大了，大人们还得尽早拿主意才是！”“你先下去！”一听说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何贤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烦躁地对蒋千跟徐千挥了挥手。

“我是问你用什么理由杀他？”杨金山觉得跟他说话很费力，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就是这条站不住脚！”杨金山站了起来，厉声说“没有供，没有案卷，半夜抓的人，第二天午就报到了省里，还说是十几年的刑名，你怎么就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让别人着？！再想想！”

“午时三刻既然已经过了，那就把人犯全押大牢！然后立刻向省里禀报！”朱一刀斩钉截铁地对两个不知所措的千下令“现在民事由秦知县负责，军事由我负责！你们两个，赶去！”

“怎么杀？“杨金山冷冷地问。武官就是武官，考虑问题太简单不说，脑还转不过来弯。

“都你死我活了，还能怎么办？”何贤气吁吁地也坐到椅“他不杀人，那就只能杀了他！”

就当浙江波谲云诡地开始改稻为桑的时候，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让大明朝安生。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风。万历十九年刚刚开年，元旦的第一天，八百里加急的信报就到了朝廷：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大旱，百万人无可用。内阁立即召开急会议行讨论，如何在保证浙江改稻为桑稳定的情况下，兼赈滇桂贵三省的大旱，可连续讨论了一天一夜，也没能拿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

又急又气的何贤起后反手就是狠狠一耳光，这下蒋千没再躲闪，挨了个结结实实。

“通倭，扰国策，这不都可以嘛！”何贤双手一摊。只要他还是察使兼巡抚一天，就能有办法置秦密于死地，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个朱一刀不过是个锦衣卫千，不在考虑之列。就算是考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代？

“…你们就不会让他勾朱么？”何贤说了这句话立就后悔了。没有案卷，怎么让秦密勾朱杀人？

“他是监斩官！”蒋千在淳安受了一肚气，回来还要当着其他人的面活活挨何贤一掌，心里的火气早就憋不住了“大人们又不给我们明确的指令，我们又不能主杀人！又没有斩决人犯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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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扣大帽还有什么用？说实际的！”杨金山也有些不耐烦了。事情原本可以解决的，可怎么又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我踹死你个狗日的！”何贤急火攻心，一脚就踹了过去。蒋千半跪在地，见他一脚揣来，自己好歹也是兵之人，本能地闪了一闪，何贤一脚揣空没站稳，自己倒栽了下来，这下蒋千不敢躲了，急忙伸手扶住了他。

“两个千，还带着几百兵，居然就杀不了几个人犯！朝廷养你们是什么吃的？！”何贤再也不顾面，破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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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还要怎么实？”何贤也不知犯了哪，冲杨金山吼“倭寇居然都跑了，监斩官竟然在午时三刻纵放人犯，就这一条就能杀他！”

“你说，怎么办！”杨金山从内室走了来，坐到了椅面无表情地说。

赵志更加地显得苍老了。这两天来，言官们的奏疏没有一条能提个有效的建议解决旱灾，反而大骂朝廷无官员无德，以至天怒人怨。他的发全都已经愁白了。还是去向皇问策！最起码也要有个最指示，他抬看了看天，都说多事之秋，可今年怎么就是多事之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