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不说西域那些早就自成系，断绝来的汗国了，就算是王帐，实际上也是分成了三大分，每一分又分成了若独立势力，除了南下抢劫的时候会齐心合力，平时本就是一盘散沙。

“微臣不敢”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当连忙躬致歉“微臣是大明的臣，愿为陛下效犬之力，只是微臣实在不知，到底如何能让鞑靼、瓦剌人兴起西征的念，又如何能予以施行…”

没错，蒙古人的祖上曾经西征过，不过那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当时他们整合了草原上所有的势力，急速扩张，并且在灭金的过程中，又得到了中原的先技术，金帐占据了最富饶的中原，其他各只能自寻路，这才有了那场西征。

“捉迷藏？”正德晒然一笑“那也随他们，这项计划不会在短期内实施，不过效果很快就能看到，今年会打个基础，明年就能看到失效了。卿要的就是，把风声尽量放去，好伏笔，待时机成熟时，就可以一举建功了。”

说着，他在沙盘上指了起来“明天，五万近卫就会开，三万经历过应州之战的老兵，还有两万新兵，经宣镇，过大同，驻杀虎，待明年开之际，向北发，然后在此筑城…”他一路指，最后在河东北的一个地方了。

单凭大明现在，和可以预期的战果，恐怕是不能让鞑靼人下定决心，孤注一掷的。比起西征，鞑靼人恐怕更愿意和明军在草原捉迷藏，即便不能翻盘，也能有个盼啊。

“很简单，打，打到他们怕了，意识到大难临，他们自然不会继续恋栈不去。”正德挥起手，猛地向下一切，恶狠狠的说：“当年汉武帝就是这么的，他越过了祁连山，一直打到了大漠的边缘，匈人被打得不过气来，最后只能望西而逃。”

“话虽如此…”当在心里张的盘算着。若是明军倾力北征，有应州大战的余威，再打上几个胜仗，鞑靼、瓦剌确实有可能动摇，在这个基础上，自己再想办法把西征的风声放去，未尝不能如正德所愿。

一边说着，正德在沙盘上也是一顿划拉，当只看得神驰目眩，到了后面他已经记不住细节了，只知一件事，那就是大明这次北征，比永乐年那几次都要隆重得多，会步步为营，将整个战线向北推移，这样宏大的计划，绝不可能是一时的心血来。！

若是正德不提合的事儿，当也不会说后面那些顾虑，这君臣要玩，就随他们去呗，鞑靼那边不顺利，朵颜内附的事儿想必也是要搁置的。可现在，正德声声要他合，那他就不得不说了，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卷这异想天开的计划中去。

“卿，你怎么这表情？”正德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说：“莫非你觉得朕的策略不好，不想合吗？”

西征？怎么可能得到！

“现在，朕也打算跟汉武帝当年一样的事儿，那就是…”正德豪气云的一挥手，朗声：“把草原上的落都赶走，让他们去西征，哈，怎么样，这个主意很有趣吧？”

“微臣…知。”当茫然，想不通正德意图何在。说起来，汉武帝君臣和面前这二位还真有像，俩皇帝的作风都很朗，两位冠军侯的战绩也都很惊人，尤其是对外族不依不饶的那劲，简直是同一辙。

“啊？”当下差掉到地上，这是什么烂主意啊，比全杀光还不靠谱呢！

虽然西征军并不是蒙古的主力队，可毕竟是金帐汗国鼎盛时期的军队，数量虽少，彪悍全不在如今的王帐兵之下。万里迢迢的举族迁徙，一路凶险无数，即便到达目的地，也是生死未卜…

，就算原来不知的，现在也听说了。朵颜三卫被祸害了这么久，焉能不打听一下冠军侯的典故？

可问题是，蒙古人不是匈人，后者没过远门，对外间还是有一丝期待的。可蒙古人却是见过世面的，西方贫瘠，北方更是苦寒之地，而且当地人也不怎么好惹…外间的传说有很多版本，但据朵颜的故老相传，当年的西征军，最后可是败了的。

“那汉武帝过什么，你应该知吧？”正德又问。

“这座城，朕将命名为归化，并在此屯驻重兵…”向周边一划，圈了一个大圈，正德傲然：“有了归化城的屏蔽，宣府、大同再无兵忧…归化之后，朕还要重修大宁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