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一手就是疾风烈火的猛攻一气，而现在却突然停下不动，就让人有些犯嘀咕了。别鲁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在也速该耳边低声提醒。

立功的机会，史文博赶忙请缨。

总算是两人的对话没有传开，牧人们还保持着一定的士气，所以绝大分人，都跟在了他的后。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倚为城的也速该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用，还是原定计划，从外围推过去，把他们挤到中间，然后一气聚而歼之。”刘七一边冷笑，一边探手在腰间摸了摸，那里有五个圆的东西，这是他们突袭的另一个杀手锏了。

“哪些明军为什么不怕冷，他们那古怪的衣服到底是什么？居然比还抗冻？”别鲁悲愤绝的说。真是没天理了，没有，却能跑得飞快；没有，却比穿的还抗冻；天知这帮人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阵势充满了杀机，所过之，只有倒伏的尸，和熊熊燃烧的帐篷，等大阵推到营地中央时，火光已经汇聚成了一片，冲天而起，远近可见。

“先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说，吃着锅里望着盆里，容易噎着。”刘七摇了摇，雪板保持速度的能力比也速该想象的要得多，在雪板的尾端和雪杖上，都有，技巧掌握得好，不借地势，也能以一定的速度在雪地行，借了地势更是不得了。

“明军怎么突然不动了？别是又有什么古怪吧？”

“不如等等？”别鲁糊糊的说了一声。明军远来，而且看着架势还是连夜发动的攻，应该是相当疲劳了才对，再加上严寒，拖延的越久，应该越不利才对。

随着他的呼喊，又看见势已尽的明军下了雪橇，牧人们胆气渐壮，悲愤压倒了恐惧，握了手中的武，缓缓踏前。只是没人注意到，也速该喊的虽然响亮，可脚下却没纹丝不动。

“这个消耗太多的话，可没法补给，王帐怎么办？”史文博仍不死心。

“等等…”也速该，又摇摇。他认可这个理，不过也有些疑虑。明军穿的衣服似乎也有些怪，反正打了这半天，他没发觉对方的动作有什么僵之。

“冲上去，跟他们拼了。”别鲁扯了刀，带领着族人，一脚浅一脚的跑了起来，用比乌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发动了冲锋。

从突袭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近五千的族人有一半以上死在了明军刀下，还有一分大概是逃了，不是所有牧人都是亡命之徒，也有很多怕死的家伙。别鲁的酒也算是醒了，他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另外也是惊魂未定。

“不要怕，他们已经停下来了，都是步战的话，咱们怎么可能输给明人？”也速该大声的吆喝着，鼓舞着族人们的士气“他们杀了这么多族人，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跟他们拼了。”

不过，战斗中就没办法了，因为雪者不能双手持杖，另外还要挥刀斩击，突击的冲劲很快就会过去。要是冲的太，反而有可能被反包围，那时就要损兵折将了，对手毕竟是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刘七认为自己还是不要贪功的好。

“轰，轰！”接连不断的轰鸣是那么的响亮，连惨叫声都压制住了，也速该跑得更快了，明军的火应该不多，人多还可以拼一下，可现在么，还是有多远跑多远的好。

“展开队形，既定计划攻。”土匪不减，不过史文博对军令的执行却很严苟，见主将了决断，他也不再多说，招呼一声，和刘七兵分两路，沿着鞑的营地，展开了一个松散的雁行阵。

这时，王帐之中已经空了，十几个酒鬼赶在命的杀神到来之前，总算是爬了去。而在也速该的努力下，也有千余拿着武的牧人集结了起来，见家园被付之一炬，牧人们中除了惊恐，同样满是悲愤。

“还是赶快动手吧，不然…”再转看看自己的族人，他发现不少人都脸发青了。想想也正常，本来就是从睡梦中惊醒的，有的人连外袍都没来及穿就来了，就算穿了，这寒风呼啸的，站了接近半个时辰，也一样冷的不行啊。

当喊杀声响起的时候，也速该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因为参加过应州之战，所以他的见识很广，虽然没有亲看到，可他却可以确定，明军肯定还有一样杀手锏在，那就是…

“那怎么办？”也速该心里也在打鼓，两边人数相近，可他这边的质量就差得多了。明军都是杀人的老手，突袭得手，士气正旺，而他这边很多都不过是普通牧人罢了，胜败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