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人，别人打了你的左脸，再伸右脸去给他们打，然后对方就会厌倦了，或者手疼了，总之，会放弃继续殴打。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革命的萌芽吗？”说话的老者年纪虽老，可脸上的神情却总是让人联想到顽童，很少有哪个老人会一直笑嘻嘻的，而且笑容还是那么的灵古怪。

所以，如果想说街坊邻居的八卦以外的事情，也只有在租界才行了。当然，文字狱是善政，如果每个人都胡说八，朝野上下就不能安定，贵族和官员们又怎么能有心情为国劳呢？

“可是…”

侯爷到底是谁没人知，天命汗到底为什么需要这个秘方，廷对此也是讳莫如，但不妨碍听者来理解。侯爷大概就是天命汗的信仰中的某象征，至于那个执念，也许只是天命汗的某些不着边际的幻想吧？

实际上，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人敢盯着对方看，两人的发虽已白，但黄肤黑的特征却非常明显。这样的人，不是蛮族贵族，就是明帝国的人，无论哪一个，地位都远在欧洲人之上，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角。

欧洲人当中有识之士还是多的，原本是不信的，可他们实在搞不懂，战无不胜的明帝国，为什么会放弃征服战争。久而久之，在文字狱的笼罩下，知识渐渐凋零，代之的是愚昧，人们也就认可了这个理由，并且对此信不疑。

“波尔多的酒真不错，”正德本来也不是真的要替三公公讨还公，他一喝杯中酒，长长的吐了气：“对了，大

当然，再伟大的人，也会有缺，天命汗也不例外。

这些戏曲都是在租界被创作来的，整个欧洲，也只有这里不会被文字狱的光辉所覆盖。蛮清开国时立下的规矩是广开言路，不因言而获罪，不过，这后面还有个但是，写着诸如不得诋毁朝廷，不得宣传蛮清贵族的负面消息…等等等若条款。

“莱茵哈特大人是个英雄！六甲海战惨败之后，他历尽艰辛的回到了祖国，结果看到的却是蛮族铁骑肆的场景，他放弃了光荣的贵族份，加了民间抵抗组织，一直在洛兰岛行抗战，持续不断的扰敌后，给蛮族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

“不过，应该也不远了，毕竟已经有人在反思历史了。”

“这个吧…”谢宏挠挠，讪讪笑：“嘿嘿，我也没想到他那么实在啊，不过好歹当了二十多年的天命汗，三公公这辈也算是值了。”

“可是，史书上明明记载着，莱茵哈特屡战屡败，给公国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后来又盘踞在洛兰岛，有割据的野心，这才被威廉国王死，威廉王才是真正的英雄，他守卫汉堡防线长达近十年，又有不莱梅大捷的战绩…”

但天命汗就是有这样一个执念，终其一生，他都孜孜不倦的追寻着这个秘方，在临终前的一刻，还在喃喃自语：“有的，一定有的，因为侯爷说过！”

“嘛，还算不上吧，多也就是一群愤青，这毫无意义的争论，不过是不满的发罢了，就和大明没事老是上街游行的那帮人一样，离革命还远着呢。”另一个老者看起来倒是和寻常人没啥两样，可那双修长的手，却能让人明白，他同样不是个普通人。

在他的英明睿智之下，也有不搭调的地方，比如他一直信欧洲有某秘方，可以让断掉的肢重生。没错，圣经上是有这个说法，可傻都知，宗教书上的典故都是骗人的，否则蛮族在欧洲杀得血遍地的时候，上帝怎么会睁睁的看着他的信徒惨死？

修长的手中端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香醇的红酒，轻轻晃着酒杯，让郁的香气在鼻端回，老者悠然说：“欧洲人毕竟和非洲、新大陆那些土著不一样，他们是有文明的，即便再怎么压制，不满最终也会理论化，变成革命纲领，然后向统治者发起挑战。”

“哼，史书是蛮族人写的，当然会这么说，你看看就知了，在普鲁士，威廉的后人正享受着何等的荣华富贵？欧洲的英雄？真是英雄的话，以蛮族的狭隘，他们岂能有这样的待遇？被屠杀才是威廉一家的命运吧？”

在威尼斯的一间酒吧里，一场争论正在行着。

“所以你当年在议会劝阻了那些叫嚷着要征服欧洲的人？我原本还以为你是看在三儿的面上呢。”正德叹了气“话说回来，大哥，你当年骗得三儿好惨，听说他临终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呢。”

没人猜得到真相，因为天命汗是有儿的，而且还有九个之多，在他死后，还上演了一场九龙争嫡的戏码，让后世的无数戏曲家为之津津乐。

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加争论的人也越来越多，人们忘情的争吵着，没人注意到酒吧一角的桌旁边，两个老者正在轻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