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刚刚卸任归乡的上官大人说起的。”
“薛校书,怎么会是你啊?”那来人见到薛涛也是一愣。
剑南一遇,王勇已经了解了薛涛的为人,故此也就不再掩饰,将自己亲历之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薛涛…
“王兄,请听我说,待我把事情讲完,你只需要回答行或不行,好吗?”
…
“薛校书,您说什么呢?”
薛涛缓缓地放下了茶杯,其实这一盏茶已在其手中停留很久,早已经凉透了。她没有回答王勇的问题,反而向对方问:
“正是。”
“什么?你是说老爷他死了?”王勇话
,内心的激动与悲愤溢于言表。
“来得正是时候,”薛涛暗自言“去年剑南西川节度使府内接二连三的离奇命案,并没有随着所有当事人的死亡而结束,想不到此时还能有如此
意。此事若成,刘辟之
就能够迅平息,剑南二
及山南二
的百姓也能少受些战
了。”
“也好。”王勇应,便牵着
跟在薛涛
后。
“我不过是据实分析,推测而已。能跟我说说,你所知的长安之事吗?”薛涛问
。
“唉——”薛涛听罢,长叹一声“庙堂之争岂如棋局?世伯你守规制,对手也一定会吗?”
“今年正月,渝州先后接到两份阁公文,一份是说原
度支王叔文调任渝州司
,知会渝州府衙
好
割,这第二份就很蹊跷了,它几乎与前一份同时到达,内容是渝州司
王叔文已在上任途中被皇帝下诏赐死,渝州司
一职,吏
已经派另外一位方姓大人改任。”
“他是越州人,这么说,你是从越州赶来的?”
“长安之事,你,你是怎么知的?”王勇惊诧之下,说话也不连贯了。
云雾之中,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去是留,自己从越州千里迢迢而来,竟然被告知找错了地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有一着绿
官衣之人从衙内走
,看样
是府中的文吏。“对,去问问此人。”来人心中盘算着,便走上前去,刚
开
问,那绿袍官吏脸上顿显惊讶神
,
了声:“是你?”
薛涛明白得很:其实,这个世上,并不是知的越多就越危险,而是让别人觉察到自己知
的多才真正危险。“德
之役已有一月有余,再这么拖下去,情况对神策军极为不利。顾不了这么多了,赌上一把,试试!”思考仅于瞬息之间便已完成,薛涛心意决绝,今日在此茶楼,便向这个杀害弘文坊掌院学士李序的凶手和盘托
!
…
“薛校书说的一不差,实不相瞒,小的此前已在越州呆了将近一年了。”
薛涛听了王勇的回答,再加上数月之前自京城长安来的阁行文,二者结合起来分析,便能将事情猜
个**不离十:看来,王世伯早已遭逢不测,时间恐怕比行文中还要早些,绝对不是今年正月,而是新皇即位之前!想必去年七八月之
,长安城中有一场殊死搏杀啊,王勇许是当时唯一侥幸逃脱之人…
渝州城北,聚贤茶楼。薛涛自从来到此便自顾自地喝茶,一言不,这让王勇心中好生焦急。然而,薛涛虽然面
平静,却是心中却反复掂量,因为她不知
,自己究竟该不该将真相告于王勇,或者说,该怎样将真相告知王勇。
“听我说完。其实从你去年逃长安赶奔越州的时候,想必就已经猜到自家老爷多半已经遭逢不测,今日,却无意间从上官越
中得知了老爷贬谪外放的消息,这才来到渝州刺史府门打探。我说的不错吧?”
“薛校书,您倒是说话呀。”王勇终于忍不住开问
。
“哦,我左迁渝州刺史府录事,在此供职。”薛涛一见王勇,便已经知了此来的目的,没等王勇问话,便又说
“想必兄台是为打探王世伯下落而来,但此
说话甚为不便,我二人找一间茶肆慢慢说。你看如何?”
“
“御史台的上官越吗?”
…
王勇有些莫名其妙,也就应下:“好。”
“王兄是怎么知世伯在渝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