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友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说:“可是我们都是些凡人呐,哦!不对,应该说我几百年前是‘凡人’,”施友翘足而坐,悠哉悠哉的说:“现在只能算是‘凡鬼’了。”
“我懂了!”我接:“我的朋友也这么说我,对书太痴迷了。她们还经常拉我
去玩儿!在我看来逛街也是玩儿,看电影也是玩儿,写诗填词的也只是兴趣所在,更好玩儿而已。”
施友连连说:“都行都行!”又看着我手中的钢笔,好奇的问:“小手中拿着的是何
?”
他微微一愣,连忙收起来,放左边衣袖中,连连说:“见笑了,见笑了!”又从右边衣袖中掏
一张梅
笺,说
:“在下刚刚填了一厥词,还没有填完,因此
来转转,扑捉一下灵
。”说完,递了过来。
我非常奇怪的问:“难鬼也有烦恼吗?”
便问:“你也没有朋友吗?”
施友接着说:“烦请小将在下的下半厥词续
来如何?”
我迟疑的问:“你看着我什么?你不会是话里有话吧?”
我反问一句:“你也喜写诗吗?你为什么说是‘现
’呢?你刚才在哪里?”
施友踱着方步,飘飘然从墙上走下来。我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仍然不动声的看着他在我
旁
椅上坐下来,从怀中掏
一把折扇,‘忽的’打开,轻轻的摇着,慢条斯理的说:“写诗填词乃读书人之本
也。”
我不禁大起知己之,从他的词意来看,的确是‘喝过墨
’之人,不是那
轻浮之徒。
我不禁莞尔:“起来容易,圣人就不会写在书上,警示后人了。”
施友说:“在下还是有一、二个同窗好友的,但是他们都喜玩儿,我想跟他们谈谈诗词歌赋之类的,他们却说我太酸了。哎!其实我也只是喜
写诗填词而已,跟他们喜
玩儿是一样的嘛!他们
嘛说我‘假清
’呢?”
我快的答应:“好啊!以诗会友,也是雅事。”
“是钢笔啊!”我不禁好笑,又对他解释:“现在学生基本上都不用笔写字了
施友很认真的说:“‘鬼’也不还是间的人去
的吗?生前放不下,死后依然会耿耿于怀。在世时郁郁寡
,
了鬼也不会开心的。小
,你说呢?”施友说完,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看得来,你是个很洒脱的人,”
我不禁倒一
冷气,心想藤椅靠着墙呐,他站在哪里呢?
我说:“什么小小
的,你就叫我兰心吧!”说着掏
随
带的笔,正准备写,又说:“施友,你写的全是繁
字啊!写着太麻烦了,我就用简
字写行不行?”
施友又说:“常听小诗,小生仰慕的很,故而现
一见,但愿不会吓着小
。”
我不由得‘扑哧’一乐,笑着说:“你很怕么?这个天儿还扇扇
?”
“哎!”施友叹了气,轻声叹
:“是啊!【
德经】第五十六章上也是这么说的,所谓‘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但是这句话说起来容易,
起来难啊。”
施友上说:“那我们以后就在一起互相学习,相互切磋一下诗词如何?”
我恍然大悟,他正是我梦中所见到的那位箫的书生。
我想了想说:“那你学着‘和光同尘’,和他们一块玩儿嘛!”
我展开一看,是半阕【西江月】,写着:“日日前
歌,朝朝月下浅酌。任他
起
又落,常叹知音寥落。”
“不对,”施友又纠正说:“应该是个很洒脱的鬼。”
施友像个幻影似的在墙内微笑着说:“小可还记得梦中
箫之人否?”
在我藤椅后面奏。他离我这样近,又似乎离我很远,翩翩然像个影
似的站在那儿。
“非也!非也!”施友上摇着手说:“我只不过是‘快快乐乐
人,开开心心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