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又问了一遍。
“你怎么送得出去?”
晚春神秘一笑。
“奴婢可是伙房丫头,干得总是最累最重的活。不过这倒不打紧,伙房丫头要比他们大房丫鬟和主房丫鬟自由多了。我可以跟着管事出去采购,几个伙房丫头三天一轮换。算来后天奴婢就能出这个大宅门了,沈姑娘若是真那么想与外界联系,交给我便是。”
这一回,玉宁沉默了。
她望着晚春望了很久,直到在她眼里照不到一丝不轨的行迹,这才点了这个头。
既然是非常时期,就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好了。
“呵呵,沈姑娘既然答应了。明晚得空,晚春便过来取信!好了好了,姑娘还是先吃饭吧。您瞧,醒儿姐姐已经回来了。”
晚春小手一指,玉宁转头果然便见到了醒儿正端着些汤汤水水向里屋走来。\
…
短短几日,匆匆而过。
王府里的生活就是这么清冷,对于一个逐渐成熟的少*妇来,更是显得寂寞。
特别是想着这偌大的王府那一头,住着一个她不愿意去正视却攥着自己心上人的真情的女人,玉蓉更是显得浮躁。
忽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把便将自己的手掌收了回来。
鹊儿见状,赶忙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可是把格格弄疼了?”
玉蓉瞟了身子有些抖的鹊儿,心中有些愧疚,她淡淡道。
“不碍事,你起来吧。”
话毕,便自己细细缠起了绷带。
鹊儿一脸惶恐地站了起来,便也不敢再什么。玉蓉一转头,表情缓和多了,她招了招手。
“鹊儿,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的这伤,本来便是我自己弄的,怪不得别人。”
这话,似乎有些一语双关。\玉蓉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又痛了一下。
鹊儿支吾了一下,刚鼓起勇气什么,却又被人打断了。房门一关一合,有人就这么径直进到了小院。
鹊儿一回头,连忙便要行礼,谁知那人挥了挥手帕。
“行了,刚站起来又跪下。你还是去上茶来吧,这里有桂嬷嬷就成。”
“嗻。”
鹊儿点头领命,便带着一脸愁容出去了。
“鹊儿跟你过来不过个把月,爱笑的性子却磨得差不多了。”
回过头来的雅歌对女儿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
玉蓉听罢,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只是幽幽一叹而已。
“…你也变了,蓉儿。”
雅歌盯着她瞧了半天,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玉蓉眼一红,默默摇了摇头。
“额娘,您怎么来了?”
这么一问,雅歌半点温柔的神色都已不再,只见她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
“我的女儿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我能不来么?”
玉蓉脸一白,心思复杂。她不敢答话,又不能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