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君须珍重
大王回gong,举国欢喜。朝臣一路从gong门分立两排,直延到正殿玉阶。每年星回节四诏之王聚后,臣民们都觉心安,仿佛此后四诏之间将更加团结和睦,再不受战luan之苦。
银冀面容清瘦了些,连日赶路让他染上几许疲惫,但步间玄袖飘飞,沉峻气度王者威仪,傲然不可bi1视。瓦儿站在玉阶之ding,云鬓乌亮,玉绶翚带,笑中han泪却秀稳如仪。两人渐渐走近,过玉阶,越明台,在群臣欣然的目光中,shen情对视,并立时宛如神仙眷侣,风华天姿,不禁令人羡慕。
瓦儿轻咽:“你终于平安归来了。”
银冀微笑点tou,而后双眸看向明台高chu1白衣飘然的银翟,两双shen邃眼眸互望,血nong1情nong1的兄弟真情不言而寓。
瓦儿情不自禁心tounuan意rongrong,以一zhong繁复的心情凝视着他们,于清风中无声叹息。
恭迎仪式后是gong廷庆宴,瓦儿小饮一杯以士祝贺后,先回沁梅苑。她随意撩拨琴弦,夜里响起薄冰脆玉般的弦声。微风里轻纱游走,缈缦多姿,回想曾经缕缕或凄绝或激昂的箫音如自天外飘来,每一声都han着满腔世俗怨愤。如今琴音孤鸣,那空dong萧声再也不在,是否,chui萧之人已看淡红尘,心平如镜?
那夜在他臂中昏迷,醒后见他默默相伴,黑眸包han千言万语却一言未,只以某zhong难以理解的复杂久久凝视她。他从未说过只字片语表达内心情爱,亦不轻易liuloushen情让她知晓。他不说,她更不问,假装不知多少觉得轻松些。她常想,那shen海如夜的目光只是他的愧疚与歉然,还有对冀哥哥的承诺…
然而,每每见他孤影卓立,瓦儿忍不住心凄凄然。又见筱水日益憔悴,为他神伤,酸甜苦辣更是积sai于xiong。如果…他能接受筱水,岂不美满?
一件轻纱披上她的肩tou,瓦儿侧tou立刻起shen:“冀哥哥。”
“乔雀说你夜里着凉,shen子虚弱,这夜里风大,记得多披件衣裳。”银冀修眉舒展,语音如梦幻般温柔,丝丝nuan意rong入眼底。
房中只有他们,二人执手相望,瓦儿低呼一声投入他的xiong怀。“冀哥哥,你定不知dao这些日子我有多担惊受怕,多相思刻骨,生怕你去蒙舍遭遇意外…”银冀爱怜地啄她清香丝,轻笑:“我都知dao,因为我在同样牵挂你。不过我答应你会平安归来,定会zuo到。”瓦儿眼窝已shi,水眸泪光晶莹:“日后去哪都得带上我,我真不愿意这样分离。”
银冀见她泪珠hua落,满脸真心,动容地吻上她,在芬芳chunban上低语:“恩,我也不愿意…”
相拥的shen影被烛光映照,落在青石砖上化为一ti,jin密地仿似再也不能分开。shen旁的帷帐一晃飘落,绮色纷飞,似洒泻了一脉柔光旖旎如水。
窗外,银翟眼中萧然一片,jin抿的薄chun良久之后才逐渐松开,嗓音低沉沙哑对shen边女子说dao:“筱水,今夜一别,不知要多少时日再见,但不找到解咒之法,我不能回gong。瓦儿…shen子不好,请你留心照顾。”
筱水泪shi睫羽,努力收起哀色,不死心地问:“翟,我不能陪你一同去吗?”
银翟握住她的手,jin了jin:“照顾好瓦儿,而我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
“可是你面对的无论是大唐密探,还是刖夙、蒙舍…都很危险,非同一般啊!”他微微仰tou,yin暗的苍穹下落影萧萧,勾出他lun廓坚冷,手再用力一握,传递他的决心与请求:“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去。别多说了,答应我!”
筱水咬住chunban,转tou看向映在窗上俪影双双、亲密缠绵的shen影,苦涩而沉重地点下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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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留下一纸书信,连夜出gong。
银暝国复如以往,银冀亲自掌guan朝政。自继位以来,他定边疆,整内阁,收兵权,诛jian臣,与三诏联盟,关系甚好,周边不少小bu落也一一前来投靠,国力日益强大。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悠闲。
唯美中不足,大王册妃已有一年半载,膝下仍无子嗣,gong中无孩童嬉闹,有时感觉冷清。子民们不明白容妃与然妃为何久居南音寺,却不待在大王shen边?国妃之位悬而未决,大王最chong爱的瓦儿郡主为何又不被册为王妃?zhongzhong疑惑,被压抑在百姓心底,每逢初一十五,虔诚善良的银暝子民月下点烛,对天祈祷,请求银氏王族早日后继有人。
花开花落,斗转星移,转眼银城落叶纷飞,枯木萧萧。
天气转寒,在第一片雪花降临之时,离gong远去的翟王爷再一次书信回gong。
银冀打开信封,心chao焦切起伏。瓦儿轻轻夺过他刚打开的信,只见纸上黑色的字迹刚劲有力,信有两页,写了他的近况,最后的字字刻着他们兄弟间不可动摇的血rou亲情。
瓦儿看完,晶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水光,感动dao:“冀哥哥,翟说他离开刖夙后就去了蒙舍的大和城,四chu1打听须乌子。最近他又听说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