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底还是抱着期望的“皇上可容臣妾解释?”
这宫里死的死,疯的疯,面目全非,满是疮痍,至少她还活着,至少他一时动不得她,那么…可否再容
她为自己争取一二?
这次不用任何手段,只凭她一己之力。
她不相信她还比不过长相与慕汐瑶几分相似的那一张脸!她不相信自己爱祁云澈,会比慕汐瑶少!
至少,莫要让他将自己想得那么坏。
然…
祁云澈对她何其绝情?抬步便迈入殿中,冷漠的背影只留下一语淡语“没有必要。”
“皇上!”
跪地的袁洛星倾身想追,被鬼宿正正拦住。
又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只要是他的,都会对她绝情绝义。
“本宫不会回的,哪怕是跪死在这里!”她拒绝任何人相劝。
鬼宿仿佛冷笑,同情?嘲笑?皆有,又皆没有,因为于他而言,亦是没有必要。
刘茂德从偌大的殿中行出“传皇上口谕,贤妃居心叵测,今后每日,除未时外,不允踏出揽星宫半步。”
袁洛星先是黯然伤神,继而想明白了什么,面容上绽出惊喜的笑来。
他囚了她,终归给了她一丝期望。
…
自那日之后,贤妃每天未时都会跪在太极殿前,风雨无阻。
为此,袁正觉心痛的煽动群臣联奏,为女儿求情,为此,纳兰岚以太后之名相挟,祁云澈皆不为所动。
她那一跪,便跪了数月。
每日的未时,午膳罢了,总会看到一道身影坚定不移的跪在那处,宛如一尊石雕,未时一过,无需哪个多言,她便自觉的回了揽星宫,明儿个再来。
时日一长,进出于太极殿的宫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先几日袁正觉还来陪女儿跪上一跪,做个样子,不想袁洛星将他劝走,她心意已决。
无论哪个与她说话,她都听不进。
不管祁云澈有心折磨她也好,至少她每日来跪,他亦可感受到她的真心。
那个幽若她也见过了,长得确实像,但像又如何?
慕汐瑶死了,她死了!
天下除她袁洛星之外,还有哪个能与祁云澈比肩?
皇后哪个去做无所谓,她只想要他!
…
云昭八年,六月,圣驾前往东都避暑。
临行前的一日,天将暴雨,尤为未时下得最猛烈。
瓢泼大雨狂肆而来,势要将整座城池的污秽冲刷洗尽一般。
袁洛星笔直的跪在太极殿外,还是那个位置,雨水早已将她周身淋湿,飘摇的风雨中她看上去渺小脆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