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总算如愿了,却早把远在蒙国的她忘得一二净。
回神,他看向她,犹豫“我可以问吗?”
…
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青龙每日都会将祁国的消息呈与她看。
“从前我以为能与你服下这样的蛊毒是件很幸福的事,那时我多傻啊,罢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转背对,她一袭拽地的暗红
华服
贵无匹,气度更是
人。
祁云澈闻言亦是淡笑“宝音,你变了。”
她说他自私,可其实他是懂的。
五年不见,而今她是心怀天下,独当一面的女皇,相比起来,一心求死的祁云澈自叹不如。
变过,
纵然他对汐瑶一死相陪的心从不曾
自己?
尤其那双空无边的眸,失去了世间最夺目的
彩,早在失去了慕汐瑶之后,他的心就死了。
一番肺腑之言,说罢了,她复再叹气。
依稀这几年间,阿鬼和刘茂德都会在自以为他不经意的时候闲话两句,蒙国那位叫彦小皇
如何如何了。
她不再是那个刁蛮任的小女
,狭隘的一颗心里只有他。
宝音松了一气“如此最好。”
迷丨药的效力未散,祁云澈平躺在床上连翻都有些许困难,哪里还有
神治哪个的罪?
纵使她心狭窄,而那狭窄的心里完完全全只装了他,祁云澈自知有所辜负。
沉默了会儿,他“我会派人去南疆寻解蛊的方法,放心吧。”
只他既然不能回应,便唯有对她绝情绝义,彻底断了她的念。
黄粱一梦,虚虚实实。
罢了,不等他多说,她站起来“我会在这里逗留一段时日,你得闲就陪陪他吧,终归你是他的阿爹,我不想我的儿
留下任何遗憾,兴许这是他见你的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有他这句,意思便是在此之前,他暂且不会死了。
宝音失笑“你也变了,以前你从不会问可以不可以。”
默然中,忽然宝音主动提起“不想问问我刚才还有谁在说话么?”
一言不发的跪在屏风外面,铿锵有力的求“
婢欺君,请皇上降罪!”
他自然知是谁。
他知幽若给自己端来的
本不是毒酒,而是迷丨药,可这假死一次,心境到底与从前不同了。
祁云澈未死,她还能给哪个披麻孝呢?
,祁云澈要死,至少得把他们上的蛊毒解了再死。
祁云澈不动则矣,一动便是其不意。
望着他消受的躯,当初让她为之迷恋的俊庞早就风采不复。
她上已没再穿着白
的孝服,重新换了平日的
装。
那是他的儿,他不想承认也好,是他与汐瑶之外的女人所生。
对那个孩,他从来不闻不问,如今怎有资格说起?
难得的,但见祁云澈微有动容,宝音睨着他淡淡“莫多想,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可当我在蒙国得知纳兰家一事,就猜到你在为慕汐瑶报仇,我便开始等,期望你记起我,在你求死之前派人给我送来生死相依的解药…”
宝音走没多久,鬼宿便行了
来,与他一
的还有幽若。
“最初我们都不懂何谓‘’,我以为
就是与你成日缠绵在一起,我觉得你虽好,在蒙国却也有一样能让我心动不已的,直到慕汐瑶
现,我发现我好像更
你了,或者该说我真正
上是因为她才改变的你,可由始至终,你是为她而变,与我从不得关系。”
两人又僵了下来。
叹气罢了,宝音见他面无表情的在看自己,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失声笑了来“真没想到,有一天我来寻你,并非为了要求你与我私奔,只
我一个人,而是为了完全弃你独活。”
祁云澈才将‘死’了一回,整片天地都在旋转着,又因着从前和梦境里的画面不断盘旋在脑海,一时反映不及,需要静下来缓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