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心中好笑，又觉得伤：是呀，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若是真的相，当你看着那人痛苦时，你又何尝不痛苦？谁又愿意被满腔仇恨堵住心呢？若是不能以之名留在你边，就只能以恨之名了。如果不是太，谁愿意这样呢？

女人伸手接雨的动作一僵，侧看着朱碧“…什么意思？人间是不会有雨曼陀的。”

“你真是…他其实是好人，并没有对不起你的事。你何必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呢？”

女人正侧，盯着外面的雨帘神，听到朱碧的话，也不惊讶，微微笑“哦，你是去了酆都一趟？”酆都那里，有大片大片的雨曼陀盛开，谁见了，都会终难忘。当然，死人不需要难忘，只需要忘记。

“呵，嫁人？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还能嫁去么？反正你知，我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膈应沈夜书。我不嫁人，他也别想娶谁！我要他永远活在愧疚中，看到我就难受，还不能让我离开…这就是他的报应。”

在朱碧中的沈夜书，醉生梦死，平生除了一坛酒，什么也不。那个天天坐客栈的男人，一也不正经的男人，朱碧真的想不，他也过谁。

“昨夜，我从酆都回来，在谢哥哥心脏，看到了盛开的雨曼陀。但我不知是不是因为去酆都一趟，上沾了气，让灵力恢复了一些，方才看到雨曼陀，还是那雨曼陀刚刚长来。”朱碧抬看着乌沉沉的天边，话说得很轻“我怕是前者，雨曼陀从生长到开，是需

“妹妹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见朱碧一直不说话，女人终于等不住，主动询问。

朱碧摇“我是在琼州，见到雨曼陀的。”

在沈府，除了能看到沈夜书，又能怎样呢？你也说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也应该想开了啊。当年的事，各有所难。你现在都这么大了，早该考虑嫁人了…”

朱碧这才回神，想起自己找人的目的。她和女人一起到一屋檐下躲雨，低收了伞“我昨晚看到了雨曼陀。”

朱碧和鬼差一同离开圃，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朱碧默默想着方才听到的对话，心沉甸甸的。那个阿容，留在沈府，果然是不安好心吗？她现在有些觉得，或者阿休当日不负责任的猜测，有些理。阿容和沈夜书曾经相，但沈夜书不知怎么娶了另一个妻，后来那个妻死了，或者还和阿容有什么关系，从此以后，阿容就留在沈夜书边，目的，就是为了膈应他。

“…”后有少女声柔柔“，你方便么，我有事找你。”

以为自己察了其中关键的朱碧，在雨中，生一腔怅然，但也只是怅然，她再不是明城时的朱碧了，也再不会别人的事了。

可是沈夜书，在朱碧看来，他从来没有正看过阿容，甚至一直躲着这个人。

“你真是烦死了！都跟你说和你没系，你少我的事！我看你就是太无聊，如果沈夜书能看清你的脸，你就不会天天闲得慌跟我说话了。就是可惜了，你走到哪里，哪里都认不你。”

不过谁，那个人，都应该不是阿容吧。

当阿容对他恨得不得了的时候，沈夜书心中，恐怕本就没有阿容的位置吧？

女人和阿容一起回，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撑着伞的黄衫少女。雨倾泻，淋了她的肩，可她仍笑眯眯地站着，眉目清丽多绰约。女人怔一怔，然后站起来，走向朱碧。阿容则是古怪地看着她们一同离去的影：那个小姑娘，竟然能认来那个奇怪的女人？说，连她这个跟女人说了很多年话的人，都本认不来，那小姑娘，又是怎么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