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这儿和他们耗半个月,杀上几十万,杀的他血流成河,杀的他看到汉人就叫爷爷,杀的他见了汉人膝盖就软,杀的他们再也不敢和咱们做对!”
“你这么想,就对了。不过,此事不可大事声张。我估措着,陛下从国内派来的援兵最少还需一个月才能到此。咱们就在此等候,先纵兵大杀半月,然后时间充裕,可以招抚流亡,安顿汉民。等国内援兵一到,咱们不但不能告之实情,还需告诉他们,死伤的土人和汉人乃是因互斗而死,我们不过是在攻入之初,杀过一些,那也是争战之际的无奈之举。至于参与其事的将官和士兵,亦需严加训斥,不使胡说。我料想,这种事他们就是偶尔与人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竖起一根手指,向李侔郑重道:“总而言之一件事,你不可将此事公之于世。就是万一事机泄露,亦不可将责任推诿给别人,一力承担下来,可保你无事。”
李侔知道此事严重,忙凛然而立,答道:“是。大哥你教训的极是,我一定听从教诲。”
“很好。此处已没有我什么事,李俊那边究竟如何,我也很难放心的下。我已寻好了一艘商船,送我到吕宋去。这会子,就可以动身了。”
见李侔要说话阻止,李岩摆手笑道:“不必劝。千里长席,也有吃完的一天。你此时事业如日中天,陛下对你很是信重,好生做,为咱们李家争光。至于我,吕宋那边一切从头开始,说起来是方圆百里之主,其实一切草创,不过去主持,实难放心。”
说到此处,他又低声向李侔道:“或者我也要在封地大杀大伐,镇住那些不服的土人。总而言之,你将来若是不得意,还有一个退路才好。”
说罢,握住李侔双手,向他凝视片刻,方才转身按剑而行。李侔停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兄长离去,过了半响,方才转身起步,往城内行去。